為好,如果冒然把信紙交給王爺,王爺若是問個一二,她卻回答不出,只怕王爺會認為她無事生非吧。再者,若是當真有事,她只裝不知道便好。
薛映雪輕輕捏拿著痠痛的手臂,她嘴角慢慢浮現出一絲笑意,原來夏萱濰果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昨兒她去翡煙居找夏萱濰一道去看望王妃,見到案几上夏萱濰抄寫的幾行詩詞,總覺的字跡似曾相識,細細一想,她的臉色一怔,隨即又恢復平靜,眼眸裡湧現出一絲瞭然,原來這字跡和當日她撿到的那張信紙是如出一轍。但見薛映雪恭順一笑,順手拿起案几上的那張紙條柔聲說道,“姐姐寫的字娟秀清麗,可否讓妹妹拿了回去慢慢臨摹?”夏萱濰一聽臉上盡是得意之色,她一笑介面說道,“自小在家日日被父親逼著練字,妹妹若看得起只管拿去便是。”
薛映雪回到燕月居細細對比了兩張紙上的字跡,心裡越發確定是夏萱濰的字沒錯。如今想來,原來夏萱濰竟是想置王妃於死地,這樣一來,她被扶正當妃的機會便大得多。且王妃孃家又失勢,不趁現在下手還待何時?當然,薛映雪心裡也希望少一個對手,於情於理她自然希望夏萱濰得逞。只是,看來王爺對王妃並不如素日王府傳的那樣無情啊。
薛映雪臉上一片平靜,她沉思片刻後說道,“蓉兒,陪我去探望王妃。”蓉兒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片瞭然的神色,只聽她說道,“是,只是小姐不帶些東西過去嗎?”薛映雪揚嘴一笑,她不輕不重地說道,“心意到了就好。”其一,王妃並不缺什麼,她送什麼禮王妃定然瞧不上。其二,王妃如今不得勢,她若是禮品挑不好更是自討沒趣,輕了說是落井下石,重了說是暗諷失勢。薛映雪是個聰明人,豈會自討沒趣。
薛映雪帶了蓉兒到了平沙殿,但見薛映雪楚楚可人花容上盡是擔憂之色,她低垂著眼簾柔聲說道,“映雪見過王妃。王妃身子調理得可好?”上官堇一臉雲淡風輕,她看著薛映雪,眼眸清澈冷冽,但見她溫和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還不錯。”映雪謙恭地說道,“本來前幾日映雪就要來和王妃請安,可擔心王妃要休養身子便不敢打擾。王妃安然無恙,映雪很是高興。”說罷但見映雪小心翼翼地從袖口中拿出一隻精緻典雅的荷包謙恭地遞過去說道,“前兒映雪去了相國寺替王妃求了一張平安符,王妃不要嫌棄映雪手拙才好。”
春湘見上官堇點頭而後接過映雪手中的荷包,只聽上官堇施施然說道,“你的一片心意本宮領了。”薛映雪眉目一皺,她語氣裡帶著一絲驚恐問道,“映雪甚是奇怪,東殿好好的怎會走火?”上官堇臉上依然是一片風輕雲淡,但見她嘴角一揚,似笑非笑地說道,“本宮也甚是奇怪,妹妹說這是人為還是天災呢?”上官堇冷冽的眼眸直逼視著薛映雪,見薛映雪眼裡一片驚恐,眉間卻一片坦然地說道,“那夜映雪睡得沉,著實不知怎麼東殿便走水了。”上官堇淡然一笑,而後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水施施然說道,“本宮會解開迷惑的。”
薛映雪心裡一頓,身子竟控制不住輕微顫抖起來,上官堇面上雲淡風輕,說笑間即不冷傲也不親和,她真是難以捉摸上官堇的心思,且聽上官堇話,看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這王妃果然是個不同於常人的女子。薛映雪又坐了片刻,而後起身謙恭地說道,“今兒打擾了王妃,映雪告退。”
上官堇溫和一笑,她讓春湘送了薛映雪出去,看著薛映雪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