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竟然那樣固執地糾正並堅持著一個稱謂,伽葉點點頭,“好,妙蓮,我會治好你的。”
這聲“妙蓮”聽在耳朵裡,真是溫柔而又美妙。
馮豐偷偷笑起來,伽葉站在床前,一手抵在她的背心,微微運勁,“妙蓮,你的病情除了藥物,還需要陽氣的注入。每天傍晚是陽氣最足的時候,從今日起,我會每天給你治療,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謝謝你,伽葉。”
他不語,只是推拿了她的幾處穴道。她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仿似真有陽剛之氣從全身經脈穴道湧入,將自己體內的陰寒毒氣都逼了出來。不一會兒,他便停了下來:“你好好躺著,按時服藥,不要太擔心。”
她細細看著他那樣英俊的面孔,心裡又露跳一拍,卻道,“伽葉,你還是在禪房裡研究經卷麼?”
伽葉點點頭。
她心裡不知怎地,很想他陪著自己一直說說話,甚至不說話,就這樣坐著也好。可是,他明顯是要走的樣子了。
她閉了閉眼睛,又睜開來,“伽葉,你給我講個佛經裡面的故事,要有趣一點的……”
他見她枕邊那樣咳嗽了殷紅鮮血的白色錦帕,又看看她有些悽楚的眉眼,悲憫地看她一眼,點點頭,像跟一個小孩子說話一樣:“好的,妙蓮,我給你講一個有趣的故事,我講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
第61章:人生若只如初見6
第61章:人生若只如初見6
他開始講起來。講的是佛祖捨身伺鷹的故事,一點也沒有趣。
可是,馮豐原本就意不在聽故事,但聽得他悅耳的聲音,如一曲催眠的曲子,慢慢地閉了眼睛,心情也輕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見她完全閉上了眼睛,才站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馮豐悄悄睜開眼睛,只見他走路的姿勢也很奇特,一步一步,不徐不急,讓身形更顯得脫俗,總之是怎麼看怎麼好。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馮豐才收回目光,暗罵自己花痴,居然成天想打一個和尚的主意,真是沒天理。
到下午,雨總算停了。
馮豐看看外面,雨後的天空,藍得如水洗過一般,完全不是現代工業城市裡常見的那種灰濛濛的樣子。
天空那麼藍,快速縹緲的雲朵那樣潔白。馮豐站在窗戶邊,從滴著水珠的花架往下看去,通往禪房的小徑,真是花木森森。
柳兒在晾曬一塊花布,馮豐也不管她,獨自往禪房走去。
門依舊是虛掩的。
這次,她不敲門,悄悄推開走了進去。
她穿軟底的繡花鞋,走得毫無聲音,然後,她看見伽葉打橫盤坐在一個蒲團上,背對著自己,聚精會神地研究經卷。
她又悄無聲息地走得幾步,卻聽得一個溫和的聲音,“妙蓮,你有事情麼?”
她嚇了一跳,只見伽葉頭也不回,要是沒有如此真切地聽得他叫自己的名字,還真要懷疑剛才究竟有沒有人說過話。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一會兒,只見伽葉那樣不可思議地從蒲團上下來,站直,“妙蓮,你有什麼事情?”
她驚醒過來,笑嘻嘻地道:“我想來看看經卷。”
“你想看什麼?”
易筋經?道德經?法華經?金剛經?這又不是少林寺,自己又沒法練成絕世武功,看什麼經文呢,自己是來找一個帥哥聊天就對了。
她眼珠子一轉,見他手裡那捲經書上彎彎曲曲的怪文字,問道:“這是什麼文字呢?”
“這是梵文。”
梵文自己更是一個也不認得了。
身邊是一個蒲團,用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