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請假條是毛利榮同志親筆所寫,一張請假條為其兒子代寫。我想請問一下石專員,一個一年請了五個月零十四天病假的人,是否可以算是jīng力充沛?”
柳罡的一番話,卻是讓整個的會議室,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如果說之前柳罡是插科打諢的話,此時柳罡的動作,卻是正面的挑戰石忠堂這個行署專員了,而且,是沒有一點委婉和轉折,直截了當的在地委委員會議上硬邦邦的質問。這樣的行為,那顯然是有違官場規矩的。同時,也讓不少人醒悟過來,這位年輕的縣委xxx,那顯然不是胡鬧,那可是有著充分的準備的,甚至,連毛利榮的請假條都準備好了。那顯然是有針對xìng的。
“放肆!”石忠堂猛然的站了起來,此時的他,是真有些惱羞成怒了。
“柳xxx,怎麼和石專員說話呢?”楊朝生雖然心底暗爽,卻也不得不出面招呼一句。
“楊xxx,石專員,主席教導我們,要實事求是,敢於說真話,楊xxx,石專員,你們如果認為我柳罡說的是假話,你可以派人去調查。我認為,毛利榮同志因為身體原因,也不能勝任副縣長職務,我建議地委將其調離副縣長工作崗位!”對於石忠堂的咆哮,對於楊朝生的面子話,柳罡一概不予理會,此時的他,就是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的架勢。接觸了太多高官,他還真不把一個地委行署專員放在眼裡,地委行署專員,對他的約束力非常有限,而且,從周學龍那裡,他已經知道,黎通基本上就是石忠堂的地盤,自己真正的對手是石忠堂,這讓他根本就沒有選擇,除非,他有著足夠的耐心,和石忠堂蘑菇,可是,他顯然是沒有這樣的耐心的,他來是有目的的,想要得到他的目的,他就必須在儘量短的時間內,掌握黎通的主動,他是縣委xxx,並不能直接插手經濟建設,如果沒有相當的主動權,那根本就談不上發展不發展的問題,而如果有著石忠堂在後面支援,有著任兆柯這個縣長的掣肘,他根本就無法對zhèng fǔ形成有效威懾力,他想要打破黎通的局面,必須挑戰石忠堂的權威。
如果沒有那個地委委員的身份,挑戰行署專員的權威,那根本就沒有可能,可是,有著地委委員的身份,他對於挑戰石忠堂的權威,並沒有太在意,能夠同時坐在地委委員會議的會議室,他就敢和石忠堂公然對抗,在這個會議室裡,他有著同樣的xxx權利,他也有著自己的發言權。
“柳罡,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石忠堂氣極反笑。
“石忠堂同志,我柳罡不是什麼人,我只是一個地委委員,我有權就亙南地區的黨政部門的不合理事項提出建議,根據有關人員反映,毛利榮同志不僅請了五個多月病假,而且長期不上班,他分管的局室,也都一年不曾去視察過一次,這樣的幹部,還有什麼資格在副縣長的位置上,如果地委不解決,我會向省委組織部提交報告,不管他是誰,也休想要在我柳罡眼皮子底下吃閒飯。”柳罡淡淡的看著石忠堂,卻是完全的針鋒相對,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真不知天高地厚!”石忠堂氣的一轉身,往會議室外走去,此時的他,也是沒有了選擇,雖然他是行署專員,可是,他又能把別人怎麼著?別人也是地委委員,而且,柳罡是黨委xxx,那是屬於黨委序列,他這個行署專員的管理權也很有限,再有,就算是楊朝生這個地委xxx,此時也拿柳罡沒有辦法,雖然柳罡是無理取鬧,可是,他也的確讓人抓住了把柄,他根本無法理直氣壯的和別人理論。
“散會!”楊朝生也顯得格外的尷尬,地委委員會議,這可以說是地區最重要的會議,卻居然被鬧成了這麼一副場面,不得不中途散場,這無疑讓他這個地委xxx難堪。當然,他內心更多的卻是竊喜,他這個xxx,在地區,那可是rì子也不好過,石忠堂的勢力,那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