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的脖子承受不住那重量。不過讓她比較納悶的是,他的身邊就沒有人和他說過那條項鍊有多難看?還是“物以類聚”,朋友也都是戴著金項鍊,開著750的暴發戶?
750、金項鍊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嘲笑它們的人也只是一種窮酸的心態。倘若日後有錢了,他們的品味也不一定好到哪裡去。
沈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碰上這個人就沒好事,會不會又和前兩次一樣要遭皮肉之苦?想起來就不寒而慄。災星,實打實的災星。
“沈小姐,請喝茶。”
沈霖慌忙回過神來對著臺灣男人露出最淑女的笑容,笑不露齒,自小爸爸就教過他。沈霖喝了一口茶,真是醇香,好茶。琢磨著,這茶多少錢一泡啊?等一下買單AA的話,這裡能刷卡吧,她可沒帶多少現金。
“聽說沈小姐是會計師?”
沈霖強忍著沒讓差噴出來,這個媒婆也太誇張了吧,以為做財務就是會計師?
“不,不,我只是小會計而已,算成本的,沒什麼技術含量。”
他微笑地看著沈霖,“沒有什麼技術含量?那我怎麼就不會算呢,我算出來的成本和會計算的完全不一樣,總是會少很多。”
沈霖也跟著笑說:“有些遺漏也很正常。”他很幽默,會講笑話,懂得調節氣氛,也沒有表現出港臺人的優越感,很自謙。
天色漸暗,眼前這個連姓氏也不懂的男人請她吃飯,沈霖猶豫著是否該答應。恰巧這時滴滴的簡訊聲響起,是許曼妮,沈霖的救星,每次危難時刻她的電話總是最及時的,這就是十幾年來培養的默契。
“等一下我給你打電話脫身,我在3號包廂。”
沈霖立即會意,快速回復了兩個字:“明白。”這女人什麼時候進包廂的,她怎麼就沒發現?
接著沈霖的電話就響了,那人見狀試探著問她是不是有事。她只得笑著為難地說:“前兩天和朋友約好了吃飯,今天給忘記了,現在打電話來催。”
他表示諒解。
說實話若不是有孩子,這男人也還行,可沈霖真沒做後媽的意願。不是她不喜歡孩子,後媽哪是那麼好當的?後媽就是惡毒的代名詞。
結賬時,沈霖執意要AA,他不解地看著沈霖,沈霖笑笑說:“消費習慣消費習慣,和朋友吃飯也都AA。”
沈霖不是溫嵐,溫嵐是用這種方式試探一個人,而沈霖是用這種方式婉轉地告訴他,她沒有交往的慾望。
出了門口,他問沈霖要不要送她,沈霖慌忙擺手稱謝謝,撒個慌還真是不容易,還好他沒有要給沈霖攔計程車。
他一走,沈霖立馬返回樓上的3號包廂,許曼妮果然坐在裡面喝茶,還有兩帥哥一美女,其中包括那個暴發戶。許曼妮給她們做介紹,“王意、鍾小雯。”介紹暴發戶時,許曼妮嘴角抽搐,“這是程亞通,程總,上次你見過的;我同桌、同學加死黨加好姐妹——沈霖。”
暴發戶面無表情地衝她點著頭,估計因為那塊漆還懷恨在心呢。
那個叫王意的青年男子嘲諷道:“好姐妹就好姐妹,加那麼多字首幹嘛?聽的人以為你們兩關係多複雜呢。”
大家都跟著笑。許曼妮和沈霖的關係說起來的確非常之複雜,同桌、同學、校友、同鄉、密友、她前男友的嫂子……
沈霖喝了一杯茶要走,其實有些不明白許曼妮為何要破壞這場相親會,她這兩年極力贊成她相親的。
“我們點了餐,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吃完飯一起打麻將。”許曼妮拉著沈霖,說起打麻將,沈霖心還真有些癢癢的,但是和一桌陌生人打,就算了。
暴發戶看著沈霖沒說話,另外兩個人紛紛讓她坐下,一起吃,許曼妮拉著沈霖不肯放手,欲言又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