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用眼神示意,意思是問他到底答不答應。
鳳澈上前幾步走到她對面坐下,用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道:“你倒是很會算計,不過正如你所說,你這仵作的確難尋,萬兩黃金這聘金本王付了,不過你日後在王府一切開銷生活自理,如何?”
“小氣!”向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將頭瞥到一邊,說了這麼一句。
鳳澈微微一笑道,“你也可以搬出王府,不過若是有什麼麻煩事,本王可不會像今日這般給你善後了。”
“自理就自理!”向晚瞪向他,“生活開銷從聘金里扣,成了吧?”
鳳澈揚眉一笑,站起身來:“那你好生歇息,明日一早,隨本王去衙門報到。”
靠,就不能先放幾天假?
不過這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眼看著鳳澈出門,向晚想起什麼立刻上前一步道,“我丟了個東西在七王府,那可是我的保命武器,王爺可別忘了給我討回來!”
鳳澈並未回頭,也沒答應她,也不知道是聽見沒有。不過向晚說那麼大聲,篤定他必定聽見了,這才返回床邊,見意兒已經退了燒,立刻鬆了口氣,自己收拾一番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向晚醒過來的時候只覺有幾分不對勁,一睜眼便看到床前趴著個小東西,她一怔,這才看清是已經醒了的意兒,頓時精神一振,“意兒,你醒了?還難受嗎?”
意兒只一個勁兒的咧著嘴笑,看著她,近乎貪婪,“娘,這一次我們不會再分開了吧?”
向晚看了看他,忽然伸出手來,小傢伙立刻歡天喜地爬上床,向晚抱著他在懷裡道,“你聽著啊,從今天起,你和陶姑姑就可以安心在這裡住下了,從此以後再也不用回七王府那個破地方,娘養著你,開不開心?”
意兒抬起頭來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眸子亮如星辰:“只要跟娘不分開,意兒怎麼都開心!”
向晚看著小傢伙眉清目秀的模樣,伸出手來揉了揉他的頭髮,輕笑一聲道,“好,那意兒現在是不是該起床洗臉了?”
這時,只見陶姑姑端了木盆從外面進來,見向晚已經醒了,頓時笑道,“公子早上醒得早,看見夫人還在睡著也不敢打擾,連梳洗都不肯,就怕一離開夫人又消失了!”
向晚看向意兒,瞧見他黑亮的眼睛眨呀眨的,分明是帶著期盼,向晚頓時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臉道,“放心吧,孃親不會再離開 了!”
得了保證,意兒立刻眉開眼笑,陶姑姑這會兒招呼他過去梳洗,他立刻一陣風般的跑了過去。
梳洗完之後耐心跟意兒解釋過她要去衙門上班的事情,意兒懂事得很,知道她並不是離開自己,立刻就聽話的應了下來。
向晚取出之前剩下的一百兩銀票交給陶姑姑,讓她安排人去給意兒置辦一些東西,陶姑姑眼看著現下總算是否極泰來十分欣慰的應下,向晚這才收拾好自己,出了王府直奔衙門。
想來昨晚鳳羽來的時候,鳳澈必定就搞定了他 ,後來找自己“秋後算賬”不過是為了將她留下來罷了,否則今日出府又怎會沒有半個鬧事的七王府的人?
一路來到衙門,沒想到朝陽居然早在那裡了,不過鳳澈的閒職工作就是幫衙門處理瑣事,朝陽身為他的護衛兼昔日副將,先行到這裡也並不奇怪。
“錢塘口出了命案,張大人已經先行一步,讓我在這裡等你來了帶你過去。”
聽說有命案,向晚頓時精神一振道:“你等我一下!”
將馬車裡自己準備好的仵作必備工具都帶上,向晚這才跟著朝陽去了他口中所說的錢塘口。
是京城郊區一處偏遠的農莊水庫,死的是一名男子,四十歲上下,屍體已經發皺,明顯是泡了多時了。
向晚檢查過屍體之後,目光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