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幾日的事情,向晚立刻想起了什麼,道,“趁著帝后都不在宮裡,我打算過兩日便進宮去查查葉妃的事情,眼下我們手邊沒什麼線索,或許這個時候可以入宮一探!”
鳳澈聽了竟然搖了搖頭道,“宮裡是探不出什麼的,等過了明日,你隨我出去走一趟。”
“出去?出城?”向晚頓時來了興致。
鳳澈瞧著她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像剛剛經歷過生死的人,不由莞爾,“嗯,出宮,去一個叫集雲山的地方。”
“太好了!我都憋壞了!”向晚從他懷中起來,轉身就去看了看外頭的夜色,眼下已經快子時過了,也歇息不了幾個時辰,她遂轉身對鳳澈道,“那你先送我們回府,我得先交代陶姑姑和意兒幾句!”
鳳澈淡眸看了外頭一眼方道,“如果可以,我們離開這段時間,還是讓意兒住進王府,眼下是多事之秋,防範於未然總是好的。”
向晚聽了也想起上次意兒失蹤的事情,眼下已經有人要殺她了,意兒自然也存了幾分危險,無論如何,住在三王府的話,安全可以保證,只要保證了安全,她也沒什麼可擔憂的了,遂點了點頭,“成,就依你所言!”
鳳澈勾唇笑了起來,沒再多說什麼。
等馬車到了向府,向晚跟陶姑姑和意兒交代過,又吩咐下人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小憩片刻便只等鳳澈明早來接了!
次日早上,來接向晚的除了鳳澈的馬車還有接意兒和陶姑姑進王府的事情。
昨天晚上向晚便對陶姑姑和意兒交代過,故而今日兩人一早便準備妥當,直接便上了王府的馬車,臨別時,陶姑姑對著向晚招手道,“晚兒放心,意兒有我照料,你儘管去忙你的事!”
有陶姑姑在,她是真的省心很多,跟意兒告了別,她這才上了馬車,離開了這裡。
鳳澈一襲紫袍,風姿卓越的坐在馬車內,雖然只是尋常貴公子的裝束卻依舊難掩貴氣。
而向晚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男不女模樣,一身藏青色便服,外加一頂這裡普通人家男子所戴的帽子,便越加雌雄難辨了!
“集雲山在哪裡啊?那裡有葉妃的線索?”
“在京城以南千里地,有一位夫人曾是葉妃從前婢女,只是如今改名換姓嫁為人婦。”
“這你也查出來了啊?”向晚不由得佩服,像這種幕後黑手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卻能查得出來,必定是有更寬廣的人脈!不過這事兒向晚也不覺得稀奇,想鳳澈這麼萬事在心的人,必定有一個健全的資訊網,否則他又不是能掐會算,哪兒能知道這麼多?
鳳澈淡淡笑了笑道,“只是曲折一些,倒也不難,畢竟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兇手也想不到當年還有活著的人。”
向晚點了點頭,靠著馬車壁打了個哈欠道,“我昨兒個沒睡好,今兒就不打算跟你嘮嗑了,我先睡會兒,回頭到了,你在叫我。”
鳳澈看她一眼,淡淡笑了笑,伸出手來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道,“過來這裡睡。”
向晚唇角一勾,直接就爬了過去,扯過了狐毛毯當被子,她直接靠在他身側沉沉睡了過去。
鳳澈垂眸瞧著她這一閉眼睛立刻就能睡著的毛病,兀自輕嘆了口氣,也緩緩靠在了車壁上,閉目養神。
因為有千餘里路,馬車腳程不快最少也得一日半的路程,所以這天晚上,他們便歇息在附近一家客棧,只等著明早進城,隨後去往集雲山。
三人剛剛進了客棧,便聽得堂裡幾個住客在議論道,“誒,聽說了嗎?集雲山莊那位杭公子死了!據說是得的不治之症!這下好了,這杭公子一死,杭老爺又重病著,留杭夫人一個女流之輩帶著幼子,怎麼可能鬥得過集雲山莊那些如狼似虎的叔伯?只怕啊,這集雲山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