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冷幽珏鮮紅的唇色,想了想,取出一根銀針來,直接朝著他眉心刺了進去。
原本尚在昏迷之中的冷幽珏,因了她這一針,忽然之間猛然睜開眼睛,向晚一驚,急忙退後一步,他原本黑色的眸子卻一瞬間變得鮮紅,然後只見得他忽然張開雙臂“啊”的一聲,一道黑光撲面而來,向晚躲閃不得,直接被那道光擊中,一下子撞到隔門上,“哇”的一聲,突出一口血來。
而牢中的冷幽珏情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見得他的周身忽然之間黑氣瀰漫,連臉上似乎都有黑影油走,隨後只見得他等得通紅的雙眸忽然之間猶如眥裂,然後便見得他一下子捂上心口,似乎心口有什麼東西正剜心一般,然後便見著他周身的黑光緩慢的匯聚到他捂著的心口,隨後“噗”的一聲,從他口中噴出一團黑血。
向晚靠坐在那裡看著他一系列的反應,眼見著他吐完那口血之後又昏迷了過去,急忙掙扎著站起身來朝他走了過去。
重新搭上他的脈搏,發現脈跳依舊紊亂但那兩者想通的衝力卻小了許多,她鬆了口氣,這才將他頭上的銀針一一拔了下來。
本該抽身離去,可是向晚隨後又想到了什麼,瞅了瞅冷幽珏之後,直接便取出銀針來,朝他腰際麻穴刺去。
奶奶的兔崽子,整日在她面前傲嬌得很,她這一針下去,保證他三天都動彈不得,看他還敢在她面前囂張!
銀針刺入之時,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擋住,刺不動,向晚不由得伸出手來在他腰上摸了摸,卻摸到一手的粘稠,她一怔,拿出來一看,居然發現都是血,她當即詫異不已。
難道冷幽珏身上也有傷?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衣,地牢光線又暗,根本就看不出來有沒有傷口,想到這兒,向晚伸手再次摸了摸,發覺他整個肋骨往下的腰部都是濡溼,似乎是有重傷一般。
瞅了他一眼,見他還在昏迷之中,好奇心使然,向晚想都不想,直接便伸出手來解開他的衣衫,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傷口。
剛剛抽開腰帶,也不知怎麼的,明明還要昏迷一陣的人,忽然就睜開了眼,感覺到向晚的動作,猛然間便退後一步,可是正是這一動,腰上的衣帶一下子掉落,整個外袍也散開下來,露出裡頭白色的中衣,向晚這才看到,可不止只有腰上,那中衣上到處都是新舊血痕,整件衣服若不是衣襟的白色,還真分不清原本的顏色來!
她驚了一下,冷幽珏卻是咬牙切齒,有些急切的伸手將自己的衣衫裹好,再抬起頭的時候,目光簡直要殺人:“找死!”
他伸手上前,似欲取向晚性命,向晚反應過來,立刻便衝出門去,將門上了鎖,直接就回到自己的牢裡,離他遠遠的看著他。
冷幽珏這會兒直覺自己被豬拱了,黑著臉死盯著向晚道:“你看到了什麼?”
向晚挑了挑眉,靠在那裡這會兒倒是氣定神閒。
還別說,跟了鳳澈那麼久,別的沒學會,這份氣定神閒的姿態,她倒是學到了七分,看冷幽珏這一副緊張得要死的模樣,她頓時存了心逗他,似笑非笑看著他道:“脫衣服還能幹嗎?這牢裡空虛寂寞,難得還有一個長得不差的……”
冷幽珏當即臉色鐵青,繫好自己的腰帶的同時不等她說完已道:“不知羞恥的女人,要再讓我發現,非掐死你不……”“可”字沒出口,他忽然一怔,隨即抬起頭看向向晚,眸光銳利:“你怎麼出來的?”
向晚勾了勾唇角,挑了挑眉,意思是,她才不說呢!
冷幽珏見她已經坐了下去,明顯衣服打算休息的模樣,當即沉了臉,但隨後看向自己的牢門時,眸中又多了抹深色,隨即又看向向晚,猛然間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頓時擰了擰眉。
奇怪,他每次受反噬之苦過後都會頭痛欲裂,而且全身痠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