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鏢局來了個神秘人,把那楊總鏢頭的老婆擄走了。”一名灰衣男子道。
灰衣男子旁邊的一名青衣男子道:“不是嗎?聽說連天地都沒拜成,真是造孽呀。”
那名灰衣男子道:“這楊總鏢頭,不但武功十分了得,而且還是個大好人,這種事情,怎麼就不出在別人身上呢,偏偏出在他的身上。”
那灰衣男子對面的一名皂衣男子道:“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說不一定這楊總鏢頭還真的得罪過什麼人呢?”
那名青衣男子道:“這不是嗎?為何人家就只擄掠他的老婆,武功呢也有些吹噓了吧,他那麼好的武功,怎麼連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
楊驚濤聽到這,心裡不是滋味,想到: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卻也不動聲色地繼續默默地聽著,能沉得住氣一貫是他的作風。再者,他還想聽聽,能否從這些人的話中聽出點訊息來。
那青衣男子對面一名紫衣男子道:“對呀,這位大哥說得有些道理,說不一定,還得罪了什麼厲害的角色呢。”
和灰衣男子同凳的一名少婦道:“我看他,不光是得罪過人這麼簡單的事,說不定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不然人家為何這麼恨他呢?”
灰衣男子疑惑地道:“不會吧,聽說這楊總鏢頭德高望重,狹義心腸,怎會做出像你這婆娘說的那樣?”
那少婦道:“說不一定,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都是會隱瞞,誰不會標榜自己呢?”
灰衣男子罵道:“你這婆娘,口中沒個好說,人家楊總鏢頭,武功了得,為人狹義,怎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呢?”
那少婦道:“喲,武功了得,還不是讓人搶了老婆,自己老婆都保不住的男人,還談什麼武功了得,說出去,不笑死人,就你這等垃圾中的糞草,才說得出這樣的話,老孃當初嫁給你,真是瞎了幾輩子的眼。”(注:糞草,雲南方言,與“垃圾”為同義詞。)
那灰衣男子怒了,起來便給那女子一巴掌,罵道:“老孃,老孃,看你叫老孃,年紀輕輕的一點體統都沒,我怎麼垃圾?怎麼糞草?嫁給我是你天大的福氣,你還不是看我一表人才,武功高強,才不斷的勾引我,天下有哪個女子向你這般潑婦!”
那少婦哭著大罵道:“嗚……嗚……,我勾引你,呸!說出來不臉紅,看你那寡骨臉,滿腿的長毛,老孃真是八輩子的黴氣全都聚在這輩子了,從十五歲到現在,在江湖中,你連個名號都沒有,呸,嗚……嗚……。”
那灰衣男子更火了,接著又是一巴掌,罵道:“臭婆娘,快給老子滾,爺們說話,哪輪得道你插嘴?”
皂衣男子道:“算了,算了,兄弟,為這點小事,值嗎?”
紫衣男子道:“對呀,算了,大哥,不值呀,為了別人的事,打自己的老婆,真不值!”
青衣男子道;“對,算了,算了,教育老婆也不在此時嘛。”
灰衣男子道:“你們不知道,婆娘不打不成器,要打的。今天看在幾位兄弟的面上,先饒了你。”
那少婦將臉上眼淚用袖子一擦,馬上罵道:“饒我,老孃今天就看你打!”“嗚……嗚……,打呀,打呀!”
紫衣男子道:“大姐,算了吧,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放過大哥吧。”
那少婦道:“老弟,你是不知道,他這人,就是門檻猴,出了家門,怕事得要命。”(注:門檻猴,雲南方言,意思是指,一個人在家中稱王稱霸,出了家門卻窩囊得至極。)
那灰衣男子道:“你這臭婆娘,滾!”又是一巴掌。
“你可別後悔,老孃這就走,嗚嗚……嗚。”那少婦邊罵著邊跑,跑到樓上自己的房中去了。
那紫衣男子道:“大哥,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