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每日都一動不動的深埋著頭坐在牢房的角落裡,除了每天來解決掉她沒吃的飯菜的大黑老鼠以外,沒誰知道她的容貌已經改變,包括她自己。
寂靜的夜,偶有幾聲低壓的哭泣和哀嚎傳來,獄卒在昏暗的燈盞旁點頭打盹,安菱則呆呆的坐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漆黑的眼珠彷彿靜止了一般。如果說剛進來這天牢的時候有些不甘,有些期待,那麼現在這些都已經磨滅得差不多了,不甘又如何?誰在意你不甘?期待又如何?押在他人身上的期待註定只能是期待。
這時,細碎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打盹的獄卒已經醒來,同兩個黑衣人來到安菱的牢房門口,獄卒恭恭敬敬的開啟牢門,其中一個黑衣人先進來,徑直來到安菱身前。
“起來,你能出去了。”是男人低沉的聲音。
安菱來不及問理由就不由分說被拽了起來,獄卒在看到安菱的臉時有些許驚訝,但是卻沒敢出聲。
安菱出來後,兩個黑衣人中的另外一個脫下黑衣,裡面穿的是普通的宮女襦裙,安菱看清了她的臉,頓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是當初自己放出皇宮的真正的小眉,小眉表情平靜的走進了牢房。
“小眉,為。。。。”話沒問出口,安菱就被捂住嘴,帶了出去。
出去後安菱掙開捂住自己的手:“你是誰?為什麼帶我出來?小眉她。。。。”小眉的結局安菱突然就不敢問。
黑衣男子漠然的答:“皇上派我來帶你出去,剛剛那個宮女,是去代替你的。”
“皇上?溫孤銘洛??!!他憑什麼?我不需要誰代替我,送我回去!”安菱掙扎著往回走。
黑衣人皺眉:“閉嘴!皇上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小宮女能直呼的?”
“你。。。”黑衣人貌似懶得再說,直接把安菱劈暈了。
直到日上三竿,安菱才幽幽轉醒。
入目以內一片金碧輝煌,白玉為磚黃金為砌,怎一個奢華了得。
安菱起身,驚訝的發現身上的衣服都被換了,趕緊翻起來找入夢鈴。
這時立即有宮女小跑過來,手上拿著安菱找的入夢鈴:“貴妃娘娘,您醒來了?您的髒衣服奴婢幫您拿去洗了,這個鈴鐺是髒衣服裡面的。”
安菱彷彿被雷劈了一下,接過入夢鈴,問:“貴妃娘娘?你叫我?”
“是啊!娘娘,皇上吩咐過,以後您就是安貴妃了。”
安菱已經被雷劈得外焦裡嫩:“安,安貴妃??!!!溫孤銘洛是抽風了嗎?他怎麼不直接封個皇后給我?以後不許這樣叫我!”
“可是娘娘。。。。”
“沒有可是!”安菱大步流星的往門邊走去。
出了房門後安菱忽視一干向自己行禮的宮女,穿過繁花似錦的庭院,波光粼粼的池塘,一路暢行無阻的徑直往宮殿大門走去,不過,到大門口就被兩個侍衛攔住了。
“貴妃娘娘,您不能出去!”
安菱笑了:“貴妃娘娘?你都說我是貴妃了,為什麼連出去的自由都沒有?”
侍衛為難:“貴妃娘娘,這是皇上的旨意,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出不去是意料之中,安菱也懶得和兩個侍衛鬧,平靜的退了回去,換個地方坐牢而已罷了。
這裡的宮女對安菱都很恭敬,安菱隨意的問了問賀家的事情。
賀家毫無意外的倒了,罪名是殺害前太子溫孤夙烜,證據確鑿,按律法應當是誅九族,不過皇上念在多年來賀丞相輔佐朝政有功,最終只是判了全家流放,而皇后賀婉妍則打入冷宮。以前賀丞相一派的人少了賀丞相這棵大樹,全都努力的往皇上這邊靠,現在整個朝堂都在恭維皇上是多麼的仁慈。
而所謂殺死賀丞相的宮女剛好是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