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目前為止一隻手便數得完。
沒想到她自認萬無一失的一招竟然遭人破解,而且還讓她敗得這麼慘,筆墨難以形容她心中驚訝的程度。
“呵呵。”言道儒象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呵呵直笑,道:“天底下只要是曾在老夫眼皮下使過一次的武功,除了天朝不傳之秘‘無殤劍法’外,老夫沒有一招破解不了。”
舉凡天下武功沒有一招不是用來自保或傷人,只要在這兩方面捉到一點端倪,就能猜出這一招一式的攻擊重點和破綻,進而破解它,但是無殤劍法看似與天下武招無異,可縱然找到破解之法,仍是毫無用武之地,因為此劍法純看施劍者的心,心不改招不破,破了它大巧若拙的招式,卻破不了施劍者之心,等於徒勞無功。
“不愧是文狂,小女子佩服、佩服。”倪曉嵐端起可愛到令人覺得邪惡的笑臉,連連拱手道。
言道儒失笑道:“你和你母親不但外表象是一個模子印出來,連個性都差不了多少。”
一旁的錢彬聞言亦是莞爾淺笑。
倪曉嵐傻笑著,撐起象是快散了的身子,將紫晶劍嵌回長劍裡,又尋回劍鞘,擦拭後還劍入鞘。
言道儒和錢彬兩人盯著她的動作,雖知她處處透露出古怪,仍絲毫不動聲色,畢竟他們心中真意並不想捉北浪驚珂回去,最近發生在飛凰城的悲劇已經太多了,多一個有用的人活著,那些受苦的人們就多一分被拯救的希望,與其讓北浪驚珂跟他們回去,為悲劇再添一筆,倒不如給倪曉嵐救走,反正交不了差,頂多是更被沙絕猜忌而已,那個人現在還沒膽量對付他們兄弟倆。
倪曉嵐突然把劍插進後腰腰帶裡,抖手在地上投擲一顆煙霧彈,抱起北浪驚珂飛也似的逃之夭夭,還跑不到十步便給人擋了下來。
“把人留下!”俊邪的天沐鋒跨著棕馬攔在兩女前頭,幾個同樣騎馬的絕煞堂人圍住兩人。
倪曉嵐沒料到竟然會殺出程咬金,眼看迷霧將散,到時有文狂武痴的加入,她豈不是要和北浪驚珂一起被押回飛凰城?……不、不,她沒什麼利用價值,長相尋常普通,說不定半路就會把她殺掉,棄屍荒野,打了寒顫,嘴裡唸唸有詞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好人不長命,禍害遺……”
被她打橫抱著的北浪驚珂聽得一清二楚,頓感哭笑不得,她一直覆誦那句話,是在抱怨她不斷遇到麻煩,總有一天會跟那千古名言一樣──好人不長命,還是純粹停不住嘴巴?
不過她一直重覆念這句話有什麼特別用意嗎?日後北浪驚珂好奇的向她問了這個問題,倪曉嵐怪異的看她一眼,道:“誰是好人了?我是禍害哪裡,我一直念是提醒他們,遺千年的禍害就在他們眼前,他們這些遇到我這個強到讓他們變好人的禍害,應該懂得做好心裡準備,免得下了地獄還胡里胡塗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北浪驚珂呆愣了下,久久才冒出幾句話,道:“難怪從我遇看你之後,每天都很倒黴。”
倪曉嵐聽完受冤似的叫屈,嚷道:“我是禍害,不是掃把星!分明是你自己帶掃把,還怪到我頭上來!”
當天兩人為此吵了一整夜,卻在睡過一個白天后,又恢復成一對感情深厚的好姐妹,讓飽受一夜噪音折磨的其它人恨得牙癢癢。
高據馬背的天沐鋒,看倪曉嵐一頭特殊的藍色長髮隨風輕舞,琥珀似的眼眸在陽光下閃動,小巧圓潤的瓊鼻下是一張紅豔的微噘杏口,膚色雖不是乳白色,但代表健康色彩的淺麥芽色透著蘋果般的紅,讓人按捺不住的色心又起,北浪驚珂已被少主定下動不得,眼前這個小女人卻是非他莫屬。
倪曉嵐接觸到天沐鋒淫邪的眼神,差點沒把胃裡的東西都吐出來,這個男人生得已經夠醜的了,現在這副模樣簡直象是一頭慾求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