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這件陳年往事,結結巴巴的道:“不…我沒有…我不是…”說了半天他腦子裡一片困窘混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解釋了沒有。
那已經是十年前的舊事了,當時溫希詠年方十七歲已累功至‘萬騎旗長’的位置,他十歲加入軍隊,短短七年間因自身的英勇不凡及帝君的賞視已嚴重威脅到帝國七將軍的地位。
帝國是個注重身份地位的國家,要想升上高位除了需有真本事外,高貴的出身也是不能缺少的重點,所以將軍級以上的人都很排斥鄙視平民。
帝國七將軍分稱黑、白、藍、綠、紅、黃、靛,七個人裡有六個是貴族,只有亞里歐。丁利是平民,一直以來都被另六個將軍視為老鼠屎。
就在帝君準備升溫希詠為歷代以來最年輕的將軍時,他鬧了一件醜事,原可以圓滿解決的事情因為女方的自殺而趨於麻煩,致使一個少年勇將被削官去職淪為當時的笑柄。
西門琉穗光看他現在的表現也知道那強暴女子的事,他決計做不出來,一個耿直不會拍馬屁對待女人像對待哥兒們的人,恐怕他還不清楚男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吧?
心情惡劣的琉穗不禁如是想。
“溫萬騎,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願意說出來讓小女子聽聽嗎?”西門琉穗見他似乎不打算走,只得開口問道,看看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的丟下她,心底暗自期盼:希望你快走。
溫希詠的臉漲得更紅,不無尷尬的粗聲道:“這事我從沒跟人說過。”
西門琉穗點頭:就是知道你沒說過才要叫你說啊!怎麼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打算走,而是要…要說那事……她頓時覺得自己的臉色發黑。
“咳…咳…”溫希詠清清喉嚨,看來是打算說出這段塵封的過去。
西門琉穗氣急敗壞的在心底連連頓足:失算,失算!
溫希詠早想找人傾吐心事,只是誰會想聽一個小小的獄卒老太婆裹腳布似的抱怨?現在既然有人想聽,他當然要好好把握了,道:“那是十年又四個月三天前的事了。”
西門琉穗聽得心中一凜,他將時間記得這般清楚,可知在他看似怡然自得的面孔下仍對那事耿耿於懷。
“我一向口拙有什麼說不清楚的地方,希望你別介意。”溫希詠笑了笑,笑裡有抹悲哀,道:“那時我意氣風發、又等著升官,所以免不了要多加巴結上司。我還記得當時西門炙將軍邀我一起到威森將軍府上喝他的喜酒,能夠參加這樣的喜宴我自然歡歡喜喜的去了。”
“那時正好放假等著升官,心裡沒有壓力又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忍不住就多喝了幾杯,酒喝得多了廁所也跑得勤。”他露出一口白牙,彷佛憶起當時的情景,笑容很乾淨、純真,就像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一次我如廁回來經過新娘的房門前聽到東西掉到地上碎裂的聲音。”他神情緊繃起來道:“然後是一個女人被捂住嘴巴發出來的叫聲,聲音其實很小很模糊,要不是新房的位置特別偏僻安靜,我想我根本不會注意到。”
接下來西門琉穗大概能猜到一個年方十七歲血氣方剛的小子會有什麼樣的動作了。
果然,溫希詠挺起胸膛,道:“身為一個男人絕不能對有危難的女人坐視不理,所以我一腳踹開房門,看到裡頭有一個男人爬在新娘子的身上,我一個箭步衝過去捉住淫賊的褲頭把他摔在地上。”雙手像要捶死那淫賊似的亂揮。
頓了頓補充道:“那時淫賊只穿著底褲。”
西門琉穗點點頭道:“然後呢?”
“然後……”溫希詠搔搔頭道:“我本來是要去追淫賊的,誰知道新娘子突然抱著我不放,把我的前襟弄得溼答答。”直到現在他仍不明白哭難道會比捉淫賊還重要嗎?
西門琉穗差點笑岔了氣,道:“然後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