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影,花朵沿著他的手臂穿過腰腹爬上右肩,緩慢地旋轉著向下滑落直達右手手背。
蓮花的大小向外擴大一倍左右,一邊轉動一邊漸漸透過典飛亦的手沒入天亦玄的額頭裡,典飛玄立即撒回右掌。
同時,天亦玄的身軀劇烈一顫,蓮花印記浮現,四周瀰漫蓮花淡淡的香氣,仔細一看輕輕顫動的印記色澤有些灰黑,不若以往仙氣隱現的淺紫色。
典飛玄等人強抑下見到宗主象徵的欣喜與驚訝,站在典飛玄左右的兩人一俟他向後退開,兩人馬上上前握住天亦玄的四肢關節處,嘴裡喃唸著聽不真切的咒文。
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一縷黑霧從蓮花印記裡嫋嫋升起,細小的汗珠跟著自毛細孔裡冒出來,天眼族人一見到天亦玄流汗了,放開握住他手腳的手,兩人迅速與典飛玄退到後排。
在後方待命的天眼族隨即補上,蓮花狀的手印分別置放在天亦玄的眉心、喉結、心臟、丹田及雙腿膝蓋的上方,手印的中心點煥發如霧般的白光,緩緩地旋轉流動,慢慢地將汗水從天亦玄身上離開,汗珠跟隨白光旋轉的速度逐漸升起,最後化成氣體再次被吸入天亦玄體內。
如此週而復始,臥室內的溫度倏然下降,氣體不再被天亦玄的身體吸納,反而化做霜霧附著在室內的樑柱、傢俱器皿上。
不耐寒冷的東方戀月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隔著已經結了冷霜的衣袖搓揉手臂。西門琉穗注意到她的情形正想過去為幫她驅寒,榻上射來一道冷凝的視線,她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轉頭往榻上望去。
她望進一雙熟悉的眼眸裡,那眸子沒有任何情緒透露出來,有的是微微散發的冷,毫無預期的狂喜湧入心頭,她立刻跪了下來道:“琉穗見過主子。”
典飛玄等人這才見到天亦玄不知何時已然醒了,此時偏著腦袋以一雙冷眼看人,他們不敢遲疑趕緊單手橫胸彎膝跪地道:“國師府府眾參見宗主殿下!”
天亦玄在榻上坐起來,皺了下眉頭,因為僅僅是一個起身的動作,就引來他腦裡一陣抽痛,道:“我睡了多久?”發生了些什麼事,為何自己會覺得殺意浮動、心情煩躁呢?
腦子裡像是沒有遺忘任何事情,卻又像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似乎有著紛雜的思緒,但仔細一想卻又是一片空白。天亦玄直覺事情不對勁,且他可不認為自己一覺能夠睡上兩、三個月,雖然眼前的西門琉穗和典飛玄等人並非虛假。
東方戀月聽到他的聲音心頭裡擔憂立時煙消雲散,她回道:“亦玄,你中了典渢湥�男笆醯�諢氐僥Ъ冶で熬塗�薊杷��兩褚丫��慫奶烊�梗�砂鹽頤歉�彼懶恕!�
天亦玄露出一貫的無邪笑容,聲音緊繃而充滿危險性地道:“又是那個女人。”盯著跪地的西門琉穗等人,問道:“四天三夜,你們怎麼到得了這裡?”
西門琉穗仔細地將他們的一路的經歷擇要說給天亦玄聽,提到如何瞬間來到魔家堡,同樣留了個問號給天亦玄。
她一結束典飛玄及天眼族均迫不及的開口齊聲道:“恭喜宗主殿下、賀喜宗主殿下!”
天亦玄看西門琉穗突然渾身僵硬、臉色發白,是什麼關於我的喜事讓她變成這副模樣?道:“何喜之有?”
典飛玄拱手道:“回宗主殿下的話,才儀夫人已經懷了身孕。”
西門琉穗當場羞愧得想挖洞把自己埋起來,一顆腦袋低垂在胸前全身緊繃。
聽到這個答案,天亦玄不出意料的笑了起來,道:“有了身孕?嗯?”
西門琉穗戰慄著,忐忑不安的囁嚅道:“嗯……”
天亦玄道:“真是個天大的驚喜,令人驚訝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了。”這些女人與他分開後似乎玩了些與自己有關的把戲,否則自己怎麼會連何時多了個妻子,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