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什麼,他們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想十八叔當年,不滿三歲就被老爺子給扔出去了。
“他們要是真寵我,就不會……哼!”小可憤憤的偏過頭。那聲冷哼,正對著臉側的一盞琉璃燈。琉璃燈上的青藍色火焰頓時熄滅!
“噗——”
驀地,一口鮮血噴出,花煙虛弱的撐在床邊,臉色瞬間慘白毫無人色,嘴角,一滴滴的血漬滴下,紅紅豔豔的嘴角與蒼白如紙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詭異妖魅!
“你別亂動好不好。”花煙低頭苦笑一聲,“想讓我死,也不急在這一時!”
“你……”沒事吧?後面幾個字,小可沒問出聲。她彆扭的將頭偏向另一邊,這次動作卻是輕柔緩慢。其實她想說,她不是故意的。可,會信嗎?寥寂的輕笑一聲,連自己都不會信。
七燈續傷大陣!
療傷的奇幻大陣。
天道之下,大衍五十!
取其四九,留,一線生機!
而這七燈續傷大陣就是利用這一線生機,將重傷人的傷轉移到施陣人的身上。這等逆天之法,自有不足之處。轉移一層的傷,那麼施陣人就要承受三層。而施陣的過程中更是兇險萬分,只要燈滅一隻,那麼施陣之人就等著受罪吧!
這是花家的普通大陣,其中的要害,小可也清楚,可她就是不小心弄滅了一盞燈。你說她不是故意的,花煙能相信嗎?
花家村
村口的大槐樹下,兩位俊美的男子對坐著,面前擺著一盤黑白旗子。一雙極為漂亮的大手輕捻起一顆黑子,黑子在結骨分明的兩指間,一黑一白,極為惹眼。順著手向上,是位男子,男子長相俊美異常,劍眉高挑,漆黑的眼眸傲然淡漠,宛如倒映在千年寒冰之上的秋月。一襲墨綠長袍在身,清雅,淡然,俊美!長髮青絲披肩,兩耳鬢的梳向後腦,兩縷合在一起,用一柄紫色的精緻玉梳扣住,合在一起柔順地垂下。好一個人間極品!
十九叔執起旗子,並未急著落下,清然的眸子斜睨了一眼身旁的石臺。石臺全身呈碧綠色,晶瑩剔透,好似一塊石玉。細看之下,石臺中好似有絲絲水線流動,詭譎之極!
十九叔揮手,寬大的袖袍拂過石臺,面上塵灰盡落,輕嘆一聲,“小可兒以前經常坐在這上面練功滴。”淡淡的懷念,淡淡的思念,淡淡的心疼。
可不是咯!
心疼唄。被流放三年,爹不疼娘不愛,連叔叔姑姑們也眼睜睜的看著,不幫忙。可憐死咯~這時候,九叔過來了。九叔換下那身唐裝後就再也沒穿上,一件純白色的襯衫,一股成熟優雅的別緻魅力在周身縈繞,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面板,整個人都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簡直是迷死人了!
落落大方的在十九叔掃乾淨的石臺上坐下,“你們說,小可兒咋就這麼狠心呢,回來了都不知道回家看看我們。”那模樣就跟獨守空房,埋怨官人施雨露不均的十八房小妾!
十三叔手裡的白子兒一落,棋局頓時風雲變幻,黑子死傷一片。十三叔和十九叔都沒說話,只是眼神深邃了幾分。
“你們說,那小色鬼是不是又看上哪家良男了,然後嫌棄我們人老珠黃……”九叔也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小鏡子,左照照,右看看,在確定自己還是如此丰神俊朗、風流倜儻、風度翩翩、風華絕代之後,將小鏡子放下了。
歪著腦袋,看著深邃湛藍的天空,低喃著,“你們說,要不要派個極品大帥哥,把那個小色鬼給勾引回來啊?”
“啪!”十九叔兩指間夾著的黑子瞬間絆成兩半。
十三叔的臉色也頓時黑如鍋底。
不過……兩人暗暗點頭,這個辦法乃是上上之策,可行!
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