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是專門來檢查的,老太太不敢確定。 但是第二天蘇玉禾再過來,給老太太扎針,老太太倒是確定她是特地給自己扎針來。 老太太拉著蘇玉禾的手:“你那針可真神,我昨天到現在都沒咳嗽過了。” 檀老爺子不甘落後,湊過來看著自己外孫女:“還有姥爺我!昨晚睡得可香了嘞!” 老太太朝著檀老爺子努了下嘴:“可不是嘛,打起呼嚕來吵人啦!” 蘇玉禾扶著老太太進門:“雖然不咳嗽了,但還沒算好全,我今天來給你們再扎一次針,等半個月這樣,我從鄉下回來,再給你們定些食譜,配點補藥,保管你們健健康康的!” “好!”老太太眼睛都眯起來了,“我外孫女真是出息了!你舅媽她們還不敢相信呢,要不是她們今天都出去工作了,我還想讓你露兩手!” 蘇玉禾笑笑:“低調啦姥姥。這針灸不是在學校學的,你也知道現在中醫處境艱難,雖然不會被說‘破四舊’了,但要是有心人故意陷害,咱們可躲不過,都是麻煩。” 老太太連連點頭:“我們知道的,也讓你舅媽她們注意了,不過這就算傳出去了,誰也動不了你,你放心,你爸爸你舅舅都不是吃白飯的!” 蘇玉禾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扎完針就回去。 老太太還遺憾蘇玉禾不帶寶生過來,蘇玉禾出門的時候寶生在睡覺,就沒帶過來。 下鄉又是一番準備,蘇玉禾去買了些在金木縣沒有賣的糕點,又買了幾塊函件的布料。 拿回去葉雲淑她們做衣裳。 蘇玉禾自己的衣服沒帶,檀蘭帶了幾件換洗。 其餘的就什麼都不帶了,首都的特產好些都是有重量的,烤鴨也不方便上車長途。 又是母女倆帶一小孩,主打的就是一個輕便。 江凜巴巴地看著蘇玉禾檢查裝好的東西,蘇澤明早上就去單位了,等蘇玉禾她們過去,家裡就剩下倆大男人。 江凜開車把他們送到火車站,還有些依依不捨,一臉惆悵。 蘇玉禾扯了下他的嘴角:“好啦!很快就回來啦!你在家好好賺錢。” 檀蘭舉著寶生的手,教寶生說話:“跟爸爸說再見。” “爸爸,”寶生學舌,“再見爸爸……” 江凜笑著呼嚕了下寶生的腦袋:“小東西,記得要聽媽媽的話。還有姥姥,下鄉了還有奶奶……” 一直把人送上了車廂,江凜站在站臺等火車轟鳴聲響起,他才離開。 離開火車站的江凜,先把車開回去蘇澤明的單位。 江凜之前就來過幾次,認得路,守門的認得這個車牌,卻不眼熟開車的人,讓江凜登記了才放進去。 江凜停好車把鑰匙拿進去,在門口就被一個男人叫住:“後生,你是蘇澤明女婿?” 江凜看人有些眼熟,想了想,這不就是之前在全聚德吃烤鴨,過來跟蘇澤明打招呼的男人嗎? 好像是姓李? 江凜記性好,想起來對方跟自己老丈人好像不是關係特別好,他來送車,碰上這麼個可能是老丈人的對頭。 江凜知道對方看不上自己,但自己來到蘇澤明單位,行為舉止都會影響蘇澤明。 他想了想,裝作不認識一樣,露出一抹憨憨的笑:“是啊,叔,你認得我?” 上次李學軍找人查了蘇澤明女婿,不僅僅是農民那麼簡單,還是個地主分子! 怪不得蘇澤明說是農民,原來也怕丟臉。 現在看到江凜老實跟個沒見過世面的鄉野漢子一樣,李學軍臉上的笑更明顯:“認得,上次你跟老蘇吃烤鴨的時候,咱們不是見過嘛?你來找老蘇?我剛看你從車上下來,老蘇這是換你當司機啦?” 江凜目光一閃,含糊地換了個問題:“我爸等我呢,叔,下次有機會再嘮啊。” 李學軍再次叫住江凜,特地壓低了聲兒:“你岳丈什麼身份你知道不?” 江凜裝出茫然的模樣:“知道吧。” “你岳丈那麼厲害,怎麼就只給你安排司機的活兒?像他這樣的,人家都是把自己女婿送進部隊裡培養的,你從村裡出來,就這麼甘心當個司機?” 江凜心裡憋著笑,臉上卻是一副苦惱的模樣:“我就這樣兒,沒啥出息。真不能嘮了,我岳父等我呢。” 李學軍還想說什麼,江凜已經走開了。 李學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