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看扣扣,而是陪她在這裡瘋狂。
顯然,江暖的酒量是顧兮也無法企及的高度,這姑娘對著酒瓶大聲唱一首顧兮以前從沒聽過的歌,溫和的曲調被她唱得聲嘶力竭,“習慣在你手心練習那首歌/習慣有你指尖輕輕跟著和/歌裡不再有你了你還在回憶住著/愈想忘了愈會記得有你多快樂;你的左手有我許多沒寫完的字;獨奏的綠袖子;是我一支鑰匙鎖著想你的住址;我會記得曾經有你 愛我一次。”
一段愛情,卻是一段禁忌,顧兮明白江暖走得有多艱辛,愛過的是禁區,愛上的是不愛自己的。江暖的陽光燦爛和驕傲固執下又有多少悲傷,因為一場默默埋葬的感情而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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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程梓乾把桌子上的策劃案掃描到電腦裡,電腦冷漠而機械的女聲朗讀著她的企劃案,程梓乾手裡的鋼筆斷成兩截,你這麼快,就要和我撇段一切關係,可是我卻突然後悔了,你離開得如此徹底,連回憶也不肯給我留下。
無奈地扶著堅持要回酒店的江暖走進電梯,電梯快合上的一瞬間,顧兮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姜眠優雅地從大廳另一頭走過來她正要揮手找他來幫自己,卻看到他徑直走向一個靠窗的座位,那裡背對著她坐著一個身穿紫色露背晚禮服的女人。
☆、呼之欲出
拉出椅子,姜眠叫了杯咖啡低頭攪拌,唇角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微笑聲音卻有著一絲冷意,“我沒心情,楊程。”說了結束他就不願再與她有任何糾葛,進來的時候目光好像掃到了顧兮,實在是託那條裙子的福,一個會移動的巨大的青花瓷花瓶走到哪裡都是引人注目的。
其實他心裡有些隱隱的期待,顧兮吃醋的樣子,心情很好的陪楊程在這裡浪費時間。
楊程伸出戴著戒指的無名指按在姜眠手裡的杯子上,微微一笑蹺起二郎腿,“姜少,你的愛可真是來時轟轟烈烈,去時也不留痕跡,當初你愛我的時候曾出面擺平程家的事,現在愛顧兮的時候也可以一手注資一千萬,被你愛真是榮幸。”
長睫微抬,姜眠靠在軟椅上像是聽著別人的故事不發一言,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楊程繼續,窗外的陽光正好,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在樓下停了好久,姜眠食指推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看來自家一無是處的妹妹也不是沒人要。
“我突然發現,你和顧兮的愛情現在正如履薄冰,”楊程奪過姜眠眼前的咖啡仰脖一口喝下,把空杯子推過去,“其實,聰明如她,怎麼會不知道你為什麼和她在一起?”
姜眠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規律地扣著,一般他做這個動作就意味著他已經不耐煩了,“我沒有耐心聽你分析我的愛情。”目光一瞥就看到一個青花瓷瓶朝著自己這邊飄過來,只是步子有些不穩不像平時的驕傲張揚,黑色的長髮垂在胸前頗有一絲古典美女的味道,她的腳步像是醉了,大白天喝酒真是欠收拾了。
順著姜眠的目光看過去,楊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孩子,顧兮的美是自信張揚的,相比兩年前她更加自信,舉手投足都很有味道不是兩年前那個把所有鋒芒都藏起來的女孩子,不過她楊程也不是一個小女孩可以輕易比下去的人,伸手不動聲色地拽了一下紫色裹胸晚禮服的下襬,對著顧兮的方向得體地笑笑。
顧兮遠遠就看到了波濤洶湧的楊程,也自信地回給她一個笑容,挺什麼啊,她剛剛才去洗手間給自己的文胸裡墊了兩片厚厚的紙巾,此乃見情敵必備之彪悍,輕薄而易攜帶,誰怕誰,只是有些熱而已。
有些虛飄飄地踩著高跟鞋走過來,顧兮直接坐上姜眠的大腿,雙手纏上姜眠的脖子,姜眠輕微地皺下眉頭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密,算了,就當是吃嫩草的代價了,顧兮眼波流轉對隨後而來的服務員淺淺一笑,“一杯檸檬水,加冰。”
攪拌著面前的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