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
格桑扎西聲色俱厲地說:“那又怎麼樣?不好交差是不是?要是你們不滾開,明天早上起床最好先摸摸自已的腦袋還扛在肩膀上沒有?”兩個藏兵頓時被鎮住了。
降措膽怯地說:“好好,我們當什麼也沒看見。”
格桑扎西警告說:“不僅是什麼都沒有看見,還什麼也不知道,懂嗎?”
兩個藏兵“拉索、拉索”地答應著慢騰騰地溜走。
格桑扎西扛起晾曬在岸上的牛皮船,走到江邊,放到江裡。正準備划走,他的孫子洛呷跑來。
洛呷自告奮勇地說:“阿爺,我也過江去接他們。”
格桑扎西反問道:“你知道他們都是誰?”
“不是你常說的格達仁波切他們嗎?除了他們,阿爺你才不會跑得這麼快啊!”
東岸的格達看見格桑扎西和他的孫子划著牛皮船過江來,高興地站起身來向江裡眺望。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牛皮船才劃了過來,快到江邊時,格桑扎西跳下牛皮船,把纜繩交給向巴澤仁,緊走幾步,就同格達雙手拉在一起。
格桑扎西仔細地打量著格達,說:“仁波切!一路辛苦了。多年不見,你的身體還好嗎?”
“我這不是很健壯嗎?”格達說。
格桑扎西問道:“你們這是去那裡啊?”
“拉薩”,格達說:“又給你添麻煩來了!”
格桑扎西激動地說:“自從那年你去拉薩路過這裡以後,我每年都在門前那棵大柏樹上刻上一道線,一年又一年,至到今天才把你盼來……”
這時,洛呷站在牛皮船上叫道:“仁波切,益西群批阿哥!”
格達打量著那個篤實的小夥子說:“嗬!這是洛呷嗎?幾年不見都長成大小夥子啦!”
格桑扎西說:“他呀!還是一條沒換毛的牛犢,又調皮又任性。他早就認出來你們來了,所以就嚷著要過江來接你們。”
格達問道“剛才看見你們好像把兩個藏兵轟走了。他們在江邊幹什麼?”
“村裡住了許多藏軍,他們白天像貓頭鷹那樣躲在家裡,只派兩個人到江邊來巡邏。這些巡邏的藏軍像討人嫌的狗,離開了主子,就只好夾著尾巴囉!他們竟然不准我過江來接你們!”
“為什麼?”
“擔心你們是共產黨的探子。”
向巴澤仁在一旁插話說:“我們啊,還不夠資格哩!”
格達笑眯眯地說:“不過,這次我們確實帶來了福音,晚上咱哥倆再好好聊吧!現在先過江。”
向巴澤仁對趕馬的人說:“大家快把馬鞍卸下來!”
益西群批吃驚地問道:“要趕馬過江?這可是金沙江啊!”
向巴澤仁胸有成竹地說:“試試吧,這裡的江面不比雅礱江寬。如果不這樣,只好過江後再去僱馬,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繼續趕路呢?仁波切,你看……?”
格達說:“你有把握嗎?”
向巴澤仁信心十足地說:“當然。”
“那好。過江吧!”
洛呷聽說要趕馬過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只見這時向巴澤仁飛身騎上一匹灰白馬。雙腳一夾,拉起韁繩,催馬朝江裡走去。益西群批和幾個隨行人員把其餘馬匹全部趕到江裡。
格桑扎西驚愣住了。他迅速跨上牛皮船,同孫子一起劃去為過江的馬群保駕。他最擔心的是騎馬帶頭過江的向巴澤仁。
格達活佛 51(2)
向巴澤仁騎的馬游到江心,慚慚沉了下去,江面上只浮著馬頭,江水也淹到他的頸脖。
洛呷驚叫起來:“啊嘖!……”
格桑扎西斥責道:“快劃!”
看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