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擁宗強姦了,她阿爸、阿媽嚇得不敢吭聲。一連三天都是如此。到了第四天,我的朋友窮達從牧場回來,知道這事,就去找那個定本報仇。結果被抓去差點被活活打死。不得已,他就跑到外鄉去了。不知你們那裡駐紮的藏軍是不是也像魔鬼那樣使人感到可怕?”
“都一樣!他們動不動就打人、抓人,根本不讓老百姓過一天平安的日子。老百姓恨死他們了。所以,前不久,我們那裡有兩個在江邊巡邏的藏兵突然失蹤,是什麼原因誰也不知道。”
“這些夾著尾巴的狗,活該!……噢,你的家鄉不是在金沙江邊嗎?跟著仁波切他們去昌都幹什麼?”
“我留在金沙江邊又能幹什麼呢?老人們都說,凡是一個有出息的男人就要出去闖一闖,不然的話,像你這樣,成天就同牛羊打交道,有什麼意思?而我呢,成天就是跟著阿爺撐牛皮船,在金沙江上劃來劃去,看到的江面就是那麼寬,天空就是那麼大,我想改變一下這種生活,到拉薩去見見世面。”
“啊……”他倆說著話,漸漸地,洛呷不知什麼時候就沉入了夢鄉。當他從睡夢中醒來時,隱約聽見窗外有一對情人在竊竊私語。他奇怪地看看睡在一旁的降村早已不見蹤影,自己這才似乎什麼都明白了。
這時,窗外傳來降村壓低了的聲音:“別這樣,我們家來了客人!”
一個姑娘的聲音:“又是那些去拉薩朝佛的女人吧?”
“睡在我屋裡的可是一個小夥子!”
姑娘的聲音:“小夥子?我怎麼不知道?長得好看嗎?”
“當然!噢,你可不要三心二意,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
姑娘的聲音;“我就是壞!就是壞……”接著傳來“叭叭”親吻的聲音。
洛呷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格達活佛 54(1)
早晨,初升的太陽給雪山峰頂染上一層金紅的霞光。而在深山溝裡,仍是一片黛黑色。古老的江達縣城小鎮還被籠罩在一層灰暗的曙色之中。
格達一行出發後不久。剛走上離小鎮不遠的一條寬敞的騾馬道,前面就遇上一個藏軍的哨卡。兩個藏兵用英式步槍一橫,衝著走在前面的益西群批喝道:“站住!”
益西群批冷冷地說:“幹什麼?”
哨兵甲:“你們不準通行。這是我們總管的命令。”
益西群批說:“這路本來就是人走出來的。總 管只能管你們當兵的,怎麼會管我們老百姓走路呢?”說罷,理直氣壯地朝前走去。
向巴澤仁向哨兵作了個滑稽的動作:“昌都見!”
兩個哨兵一下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格達一行走過。忽然,哨兵甲才從夢中醒來似地,給哨兵乙交待了幾句什麼,便飛快地朝城裡跑去。
格達說:“看來他們不會善罷干休,回去搬他們的主子去了。”
正走著,一會兒果然從後面騎馬追來一隊藏軍,馬蹄揚起滾滾塵土。
“來者不善,大家不要衝動,我來對付這群野獸!”格達說。
藏軍追過來後,一個小頭目用槍對準了格達,命令似地:“快跟我回去見總管本波啦!”
與此同時,向巴澤仁“嗖”地抽出腰刀同藏軍對峙起來,氣氛顯得異常緊張。
格達想了想,平靜地說;“那好!我正有事要去找他呢!”
向巴澤仁急了,他擔心地說;“仁波切!你這不是自己往老虎嘴裡送嗎?乾脆同他們拼了,吃虧的肯定不是我們。”
格達搖搖頭說:“不能這樣!益西群批,咱們走,其他人在這裡喝茶放馬等我們回來!”
江達總管的官邸坐落在小鎮西北的一座大院裡。這裡戒備森嚴。格達昂首挺胸走來,藏軍如臨大敵,三步一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