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要降、魔要除?”
“因為這二者天性兇殘,若放任其留在人界,必定會禍及凡人,毀滅世間。”機靈的明啟連忙答道。
“沒錯。孤青祖師爺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在他之後的歷代蜀山弟子也是這麼做的。正是他們的努力,如今修真界才會尊我們為第一門派,世俗人才會叫我們一聲活神仙,妖魔才會視我們為仇敵卻又聞風而喪。”
想起蜀山派對修真界和世俗界的貢獻,想起現在蜀山派的威名,每一個蜀山弟子,包括還跪在地上的明蕙等人,都油然而生自豪之情。
“看得出來,你們都很得意。”衡元又掃了他們一眼,“可你們有什麼可得意的?”
那些得意的面孔都是一愣,他們為什麼不可以得意?
“蜀山派如今的盛名都是前輩建立的,你們又做過什麼?當然,也許你們當中有的人資質高過前輩,修為深過前輩,機緣好過前輩,可你們又為蜀山做過什麼?別人因前輩的功績而敬重你們,你們卻覺得理所當然,受之無愧;可一旦有人沒有因為你們是蜀山弟子就順著你們,你們就覺得受到了侮辱,甚至抬著為門派雪恥的名號去欺侮人,這難道就是你們為門派做的貢獻嗎?”
衡元的一連串質問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有的弟子已經在心中反問自己,究竟為門派做過些什麼。
“嗯,師弟說的對。”本也覺得衡元小題大做的衡濟說道,“不可以法術對付世俗人,這本就是修真界不二的法則。此事雖小,可一旦傳揚出去,別人定說我蜀山弟子仗勢欺人、恃強凌弱。明蕙,這次師叔祖可不幫你了。”
“衡元師叔說的自然有理。可明蕙他們只是有心戲耍,並非惡意傷人,何況葉氏兄妹已是待入門的弟子,言語上卻對同門多有衝撞,以至起了糾紛。所以,弟子覺得這只是幾個弟子少年心性、處事不周,卻也談不上以門派之威欺侮人。”
說話這人道號道靜,是明舟和明啟的師父,也是衡熙掌門的親傳弟子。他本是同代弟子中出類拔萃之人,修行五十年已是結丹中期。可惜後來前任掌門又收了一個比他年少、比他資質好的衡元,輩份也比他高,心裡總不是滋味。
平日衡元待人親善,他倒也尋不出什麼錯來。可今日衡元突然大發雷霆,把門中重要的二代、三代弟子幾乎訓了個遍,架勢比他的師父衡熙掌門還要大,他心中自然不爽。
“照你這麼說,只要是同門,師兄、師姐欺負師弟、師妹就不是錯,即使對方還沒有跨進修真之道?哼,很好,我算是知道這些三代弟子哪裡來的膽了。”
“啊!師父!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弟子只是……”道靜神色慌亂,因為說話這人正是他的師父,掌門衡熙道長。
先前一直沒有說話的衡熙掌門此時站起身來,“你師叔說的對,如今的蜀山弟子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忘了所追求的道是何物。道靜,你身為師長,卻對上不尊,對下失教,我罰你面壁三月思過,你可認罰?”
“弟子認罰。”道靜恭敬地跪下。他只是對衡元有些嫉妒,但並非心胸狹窄之輩,因此衡熙一說便立刻醒悟過來。
“修道之人不但要修煉身體,更要修煉心性,否則終有一日要困死在這皮囊之內。明蕙、明啟、明舟,你們不要惱衡元師叔祖斥責你們,他是擔心你們因小失大,走上歪路。”
一眾小輩連忙稱是。
“至於你們……”衡熙又看了看幾個二代弟子,目光所及之人皆垂手肅立。“大典上發生的變故你們都已知曉,當知修真界恐逢大難,而我蜀山派既為第一大派,便無法避身其外。你們若還不明白衡元師叔的擔憂,以為頂著前輩的盛名便可高枕無憂,那我蜀山就當真危殆。”
神器現世的謠言竟是魔族的陰謀,並有魔界邪魔現身,這個訊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