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室頂上鑲了幾顆夜明珠,彷彿淡淡月光籠罩在室內。
慕容紫英對那位憑一人之力奠定劍修之名的孤青真人也非常敬仰,所以他仔細打量著這間靜室,想象著當年孤青真人在此閉關修煉的情景。
突然,他發現洞室一側的石壁上刻了幾行字,走近一看,卻是一首題名為《醉思仙》的七言絕句。
天池芙蓉出玉妝,
芳魂異域暗生香。
長空破碎神斧墜,
肝膽相照情未央。
“師祖快看,這詩裡寫到神斧,孤青真人果然見過神器。”耀明宗弟子陳志也看到了這首詩。他因為第一個發現朔陽天君的玉簡,立下大功,已被端木奇的兒子收為親傳弟子。
慕容紫英因為敬仰孤青真人,對耀明宗先前的咄咄逼人本就不喜,聽到陳志如此說,更為不悅。
“這位道友說得太過勉強,這首詩分明是孤青真人醉中夢見仙境有感而留,怎能斷言他見過神器?又怎能斷言詩中所言神斧便是你耀明器所遺失的神器?”
陳志滿臉忿然,但又不敢多言,站在他身邊的端木影自然也不高興。她身為耀明宗宗主的嫡孫女,資質又高,在門派內地位超然,性情也因此有些高傲。
“我師弟不會說話,可這位前輩說的也不對。難道您不覺得這首詩的描寫與目前的傳言巧合太多了嗎?”
“端木小姐,常融師弟也不是很會說話,可他說的話並沒有錯。”玉英宮宮主常凝自然要維護崑崙同門,“神器對於修真界事關重大,可不能僅憑傳言、巧合來推斷。其實這裡到底有沒有神器,問問貴派宗主不就知道了?”
端木奇又是尷尬地搖了搖頭。
“師祖,也許是被他們藏起來了。”陳志突然又說道。
“閉嘴!”最先進入靜室的端木蒼一聲大喊,震得洞頂上的夜明珠似乎都要掉落了,而後他怒氣衝衝地瞪了多嘴的陳志一眼,便又第一個走出了靜室。
其他人也走出靜室,回到水潭前。端木蒼朝著衡熙一拱手,“衡熙掌門,只因事關老夫性命,門中晚輩行事過於倉促,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衡熙道長忙還了一禮,“端木前輩言重了,本門也只是希望能澄清事實,並無怪罪之意。”
端木蒼長嘆一聲,似乎是為了自己未知的命運。“本宗神器的遺失確與貴派無關,我等定會向修真界各派解釋,改日再登門賠罪。”
他雖不是耀明宗宗主,但卻是門派內輩份和地位最高的人,他的話連端木奇都不敢違抗,便要帶著孫女和徒孫準備告辭。
“等等。”衡元突然出聲阻攔。
“不知衡元長老還有何事?”端木奇問道。
“雖然已經證實耀明宗的神器和功法與我蜀山派無關,可似乎還是有人懷疑我們另藏有神器,而先前的傳言也還沒能澄清。”衡元看了陳志一眼。
端木奇沉下臉,“衡元長老,今日之事是我們不對,但先前的傳言並非我耀明宗所為,您怎能將這個責任推給我們?”
“但卻是在你們發現朔陽天君的玉簡之後,修真界才傳出我蜀山派藏有渡劫功法的傳言吧。”
“這……”端木奇愣了一下,“既然衡元長老懷疑是我門中弟子洩露了訊息,就請讓在下回去好好查一查。”
“呵呵,只怕你們查不出什麼來。”
“衡元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端木蒼終於憋不住了。
“師弟……”衡熙也覺得不妥,師弟並非偏激之人,今日怎麼……
“呵呵,端木前輩不要誤會,我並非懷疑耀明宗對我蜀山派有惡意,我只是懷疑這兩件事根本就是同一個陰謀,蜀山派和耀明宗都是受害者。”
“這怎麼可能?那玉簡是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