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達對方身前。
西沙派賊眉鼠眼二人組正在東張西望地分辨方向,冷不防看見個小姑娘攔住去路,不禁有些奇怪,左邊那位就惦記著趕緊把她轟走。
“去去去,誰家的毛孩子,也不怕走著走著被狼叼了去!”
戰箏微微仰頭看著他倆,一副天真純潔涉世未深的笑容:“我是隨爹孃和哥哥一起回家的,娘看見你們不認識路,叫我來問問。”
“誒?你們是這座山的住家啊?”兩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一瞧,確實有兩男一女策馬過來,頓時興奮起來,“那你們知不知道,去孤絕峰怎麼走?”
她笑眯眯回答:“你看著群山一片連綿起伏,最高最險的那一座就是孤絕峰。”
“你確定?”
“確定啊,不過爹孃提到過,孤絕峰上住著殺人嗜血的魔教狂徒,兩位叔叔最好不要去。”
此刻風墨紅蓮已經到了近前,聞言立刻自覺自願地把自己和“爹孃”二字對上了號,紛紛點頭:“沒錯!可怕得很啊!”
右邊那位西沙派成員哈哈大笑:“對於你們這種凡夫俗子來說,魔教中人自然堪比豺狼虎豹,可我們此番前來,就是要剷除邪惡,救你們於水火之中的!”
天生門三人組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佩服佩服。”
“所以你們快些帶路,也好為我兄弟二人節省些時間。”
紅蓮掩唇嬌笑:“沒問題,請隨我來吧。”說完自行催馬繞到了最前邊。
左邊那人盯著她妖嬈的身體曲線錯不開眼珠,不禁感慨:“小姑娘,你母親很年輕麼,你父親……也很年輕啊。”
風墨很配合地撓頭憨笑,渾身都散發著山裡農夫的樸實氣質:“平時拿樹脂和豬油塗臉,保養得好。”
“恕我直言,你們的女兒非常可愛,不過兒子似乎不怎麼合群啊,是腦子有點毛病嗎?”
腦子有毛病的小七瞬間投去一個冷若冰霜的眼神,成功把對方鎮住了,不敢再碎碎念下去。
戰箏那雙柔軟小手覆上小七的眼睛,細聲細氣地解釋:“我哥哥早年間生過一場大病,家裡沒錢又請不起大夫,後來才變成了這樣子,您別見怪。”
“哦……”
看得出來,西沙派兩人很想露出遺憾惋惜的神情,但幸災樂禍的程度太明顯,藏都藏不住。
戰箏垂眸移開視線,唇角卻輕盈勾起,充滿嘲諷之色。
所謂的正派人士,又能高尚到哪裡去了?
接下來雙方誰都沒有再度開口,只保持著一段距離向孤絕峰方向行進,夜幕逐漸降臨,明月當空,清輝流瀉,無端給幽寂山路增添了幾分陰森感。
直到有野獸的咆哮聲隱約傳來,彼此沉默的氣氛終於被打破,西沙派二人瞬間警覺起來。
“什麼聲音?”
“不必驚慌,並沒有什麼。”戰箏側耳傾聽半晌,淡定從容地安慰著,“可能是哪個山頭的狼群不安分,集體遷徙過來了。”
“哦我們還以為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原來只是……狼群?!”
遠方,腳步聲漸近。
☆、緊急備戰
按常理而言,孤絕峰地勢險要氣候多變,不如其他山上更適合生存,故而平日裡鮮見野獸出沒。
誰知今夜卻碰巧趕上了,恐怕是狼群在那邊找不著獵物,集體到這裡覓食來了。
眼看著本就狹窄的山道上,剎那間就擠滿了十餘匹成年灰狼,均是牙齒鋒利目光猙獰,觀之令人心底生寒,彷彿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將他們撕成碎片。
紅蓮讚歎道:“都是不折不扣的餓狼啊!”
“……現在是誇他們的時候嗎?”西沙派二人哪見過這陣勢,已經快嚇尿褲子了,“趕緊想辦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