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三人跟著馬車跑了一路,本就幾近虛脫,此刻見她神色陰森地說這種話,差點沒絕望得背過氣去。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
剛剛推開大門,客棧老闆便滿臉堆笑迎上前來,殷勤問道:“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大概是體內的欠扁基因在作祟吧,於進果當即回答:“吃麵!”
“吃你個腦袋。”戰箏嫌棄地把他扒拉開,從包袱裡取了錠銀子遞過去,“麻煩開兩間好的房間,飯菜送到樓上來。”
“好您嘞!”
於進果很感動:“女俠請我住上房,這怎麼好意思……”
“你不用不好意思。”她慢悠悠道,“反正這三個傢伙要和你住在一起的,我不負責。半夜如果被他們逃掉了,就說明你沒本事,到時候別哭啊。”
“……”
然後某位慫捕快就哭喪著臉,一步一挨扯著捆綁犯人的繩索上樓了,戰箏和小七緊隨其後,推開了走廊盡頭的房門。
“噓——小七,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怪不對勁的?”
小七道:“老闆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怎麼講?”
“很陰險,很……”他顯然是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來形容。
戰箏笑得別有深意:“就像在看一塊到嘴的肥肉,像是看見了個行走的大錢袋,感覺騙我這麼財大氣粗的小孩子,簡直手到擒來?”
小七點點頭:“因為他傻。”
“哈哈,說什麼大實話!”
這家客棧毫無疑問是黑店,她在看老闆第一眼時就確定了,那人必是貪財好色、窮兇極惡之徒,在這種地方開店,恐怕手底下也積攢不少往來客商的亡魂了。
但她還是決定住下來,不為別的,就想看看對方有何花招。
“希望他能來點新鮮招數,不致太無趣。”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少主啥都不害怕。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店小二敲門,端了飯菜來,戰箏從頭到尾檢查一番——沒毒。
這倒新鮮了。
小七低聲提醒:“茶壺?”
於是她又去檢查茶水——依舊沒毒。
“江湖上不該有我不瞭解的□□,看來老闆是發善心了?還是說他長相有缺陷眼睛有問題,看起來就像是個奸詐歹徒?”
小七沒說話,像在沉思,然後他突然指了指房間裡燃的那爐香。
“味道很熟悉。”
戰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似有所感。
入夜時分,房間裡那爐香的氣息愈發甜膩起來,隱有淺淡霧氣騰起。
戰箏的猜想得到了證實,客棧老闆的招數,果然是有些新鮮的。
“小七,有動靜了。”
小七應聲而起,長臂一展用被子把她嚴嚴實實裹好,就這麼摟著她看向窗臺方向。
藉著窗外月色光亮,伴著窸窸窣窣的響聲,那裡爬進來了一條兩指寬的小花蛇,而後是第二條,第三條……
足有十條之多。
“不錯啊,沒想到在這種鬼地方,還能碰到和我有相同愛好的人。”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看樣子我們再不採取行動,隔壁的魚進鍋和三位小賊就要被活活咬死了。”
言畢纖纖手掌徑直向牆壁推出,掌風凌厲,那座土牆瞬間被她以內力瓦解。
同一時刻,於進果和三名大漢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有蛇啊?”“有蛇啊!”“有蛇啊——”三段式高音。
於進果看見牆塌了,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他連滾帶爬撲上了戰箏的床——但很可惜,轉眼間又被小七踹了下去。
“女俠,四面牆和門窗中間都藏著鐵柵,機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