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啟動的,我們根本出不去啊!”
他的意思是如果出不去,大家都會死在毒蛇嘴裡,然而戰箏顯然並不擔心這個問題,她正舉著蠟燭對其中一條花蛇認真研究。
“這品種不錯誒,回頭往山上引進幾條。”
“女俠!它們逼過來了!這些蛇都是有毒的!”
“我知道它們有毒。”她很不耐煩,“不僅有毒,而且經特殊香料刺激還會狂性大發呢。”
於進果一臉的難以置信:“所以女俠你打算放棄抵抗了嗎?你打算在這荒郊野外了此一生嗎?你和少俠的愛情剛剛萌芽,你忍心就這樣結束嗎?!”
“我打算先把你的嘴縫上。”
“……”
戰箏隨手扯過床上的黃楊木枕,那枕頭看上去應該價錢較貴,她嘟囔了一句“這老闆挺詩意,謀財害命之前還在照顧客人的睡眠體驗”,然後就一掌將其劈成了碎片。
“既然暫時出不去,就把它們都殺死算了唄。”
木枕碎片成為了她手中的絕佳暗器,每一根都沒有落空,將花蛇紛紛釘在牆壁或地面,有的蛇臨死前還在扭動著,觀之令人心底發麻。
其中一條極其兇猛的花蛇藉著香料效力,全身弓起彈向小七面門,小七在於進果小媳婦般的驚叫聲中,神色冷漠伸出手,準確鉗住了蛇的七寸。
修長手指陡然用力,血汁飛濺,那條蛇已經被他生生掐斷。
於進果頓時彎腰乾嘔起來。
“沒事兒吧你?”戰箏瞥他一眼,起身朝門口走去,“來來來,我們準備開門。”
“怎、怎麼開啊?”
她笑眯眯告訴他:“用火燒,鐵柵遇火變軟,就能掰開了。”
“……”
小七和戰箏向來心照不宣,當即按照她的想法取過蠟燭,迅速點燃了被褥扔到門邊。
於進果急得在原地跳腳:“這是自焚啊!自焚啊!”
“別吵。”小七向他投來淡漠一瞥,“再吵就把你留在這。”
某人立刻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站好,再不敢多廢話一句。
戰箏在逐漸燃起的熊熊火光中,顯得非常悠然自得,雪白鎖鏈自她袖中滑落,她將其纏上鐵柵,驀然間清喝一聲,見那看似堅固無比的鐵柵,已經被她硬生生扯得變了形。
衝出房門的一剎那,小七身形一展,人已朝東邊方向追去,不多時回返,手裡還扯著鼻青眼腫的客棧老闆。
“他想逃。”
於進果以一人之力拖著三名大漢的繩索狂奔出來,見此情形氣得破口大罵:“殺千刀的黑心商人!謀財害命,你死了也不怕下地獄!你爹孃沒教過你實實在在做人,坦坦蕩蕩做事嗎?你午夜夢迴就不怕那些孤魂野鬼找你索命嗎?!你……誒誒誒女俠手下留情!”
戰箏收回纏住他脖子的鎖鏈,唇角上挑笑得陰鍘鍘:“什麼時候才能改了你這多嘴的毛病?喏,這傢伙也歸你了,待我挑斷他的手筋腳筋作為懲戒,你就把他一道帶回衙門吧!”
大概是那樣的笑容,在她稚嫩的臉上顯現出來驚悚度太高了,於進果本能地打了個寒顫,但狂喜情緒依舊迅速佔據了她的心靈。
“……女俠英明!女俠你就是正義的化身!”
“這種昧心的誇獎就不必了。”她淡定走向滿臉驚恐的老闆,“大鍋你離遠點,別濺你一身血。”
“……”
客棧老闆兩腿直抖,看樣子是快被嚇尿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人也是為生計所迫,不得已才斂點小財……再不敢了!”
她冷笑一聲:“生計所迫?斂點小財?你那些蛇都是被活人血肉養起來的吧,還好意思求饒!”
雖說她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卻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