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他現在不記得了,出於內心最深的本能,還是會對自己在乎的人小心翼翼。
是有多害怕失去呢。
“小七,其實你完全可以對我任性一點的,你希望我去做什麼,說出來,我都答應,只要你高興。”
小七突然用力摟緊了她,他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溫熱氣息呼在她耳畔,只是沉默。
“小七?”她等了許久沒聽到他回應,於是試探性拍了拍他的手,“怎麼了?”
他搖頭,而後在她迷惑的眼神裡,極緩極慢開口。
“我信你永遠不會離開我,我只是覺得,但凡是為了你,去死都行。”
她萬沒想到,他有朝一日也能如此毫不掩飾地表達感情,執著熱烈,堅定溫柔。
自己何德何能。
眼眶有些發熱,她微抿唇角,終是眯著眼睛笑起來:“惡人存千年,咱們都得活得長久才行。”
好在遇見的不算太晚,將來的路也還長得很。
小七側過頭去,在她唇畔落下一吻,無比虔誠。
“都依你。”
戰箏本來還想說兩句情話來著,誰知正當這氣氛溫馨之時,忽聽房門一聲巨響,風墨端著碟子閃亮登場。
“要不要新出爐的點心?豆沙餡的!”
“……我今天先給你揍成豆沙餡!”
有這麼個不解風情的護法,真是心累。
不曉得顧幽為什麼會看上他,委屈人家才貌雙全的黃花大閨女了。
四個人一張請帖,這就不得不考慮一下山莊守衛的嚴謹性了,而事實上,山莊守衛也的確攔下了他們。
“一張請帖只能進一個人,你們商量商量誰進去吧。”
“這誰定的規矩,不合理啊。”
山莊守衛沒好氣白了風墨一眼:“你以為這是你家大門啊,想進就進?我說句不中聽的,要是江湖聞名的人物來了,帶幾位家屬倒也未嘗不可,可你們這群灰頭土臉的烏合之眾,純屬進去瞧熱鬧,輕易放行豈不是折了凌雲山莊的名頭?”
戰箏敏銳捕捉到了“灰頭土臉”這一形容,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目光依次掃過小七和顧幽,最終落在風墨身上。
“我這衣服很貴的,看來是你拉低了整體水平。”
“重點不在這吧老大?!”
她轉過頭去,帶著毫無城府的微笑看向山莊守衛:“兩位哥哥,不是我故意給你們添麻煩,但我們確實不是家屬關係,我們是一個新晉組織,按理講一個組織有一張請帖不就可以了嗎?”
守衛狐疑地打量她:“組織?四個人的組織?”
“對對。”
“誰是首領?”
她一指自己鼻子:“我呀!”
“……老李,把他們趕出去吧。”
在對方即將碰到戰箏的前一刻,小七果斷攔截,他單手撐著兩柄長矛,從容低下頭對她講:“你繼續。”
戰箏笑嘻嘻的:“兩位大哥先別急,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我雖然長得嫩,可我心如鋼鐵啊。”
身後風墨默默扶住額頭:少主,你哪裡是心如鋼鐵這麼簡單,你是淬毒的鋼鐵上面還帶刺兒。
山莊守衛留下一位負責跟小七大眼瞪小眼,比誰耐力更持久,另一位抽空審問戰箏:“那我倒是好奇,你們組織叫什麼名字?”
“我們啊?叫殺生門。”
這下不僅是風墨,連顧幽也用袖子遮住了臉……
“殺生門?”
“對,取剿滅天生門之意。”某少主豁出去了,黑起自家人不遺餘力,且臉都不帶紅一下的,“儘管我們勢單力薄,不一定能敵得過那群魔頭,但是我們有夢想有希望啊,我們也想在楚莊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