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靈脈還在就好了。”李四暗歎道。
但現實就是現實,想要繼續修煉,不換個地方是不行了。
……
時間一晃就是數月,
這一日,在離落霞嶺三百多里外的一條官道上,一名一身粗布衣裳的少年背縛著把三尺多長的古樸鐵劍,在官道上緩步前行。
這少年正是李四。
他在落霞嶺周圍折騰了數月,勉強將混元功練至二層圓滿之境後,辭別了趙嬸、李叔,帶了兩件換洗的粗衣,數兩銀子,以及那把鐵劍上路了。
趙嬸本來要給他買匹坐騎,做幾件合體的衣裳,被給李四拒絕了,並非他不想早點到達紫雲山,而是他早已打聽清楚,離紫雲山這次開山收徒還有月餘,從落霞嶺去即使步行時間亦是足夠,至於得體的衣服,李四覺得還是粗布更適合他的身份,且對自己的心性也有一定的磨鍊。
拗不過他的趙嬸,只得在包袱裡多塞了幾兩銀子。
這一路來,風餐露宿,確是讓李四的心志堅毅了不少。除了走路、吃飯,解決一些生理需求之外,剩餘的時間幾乎都用於修煉,總算在昨晚踏入三層之境,在氣海中凝鍊出了一窪靈液,雖然不過三指見方,且是極淺極淺的,但好歹是成了。
欣喜之下,今日這步伐也是輕盈了許多。
正當他盤算著,今夜露宿何處之時,身後的官道上遠遠傳來密集而沉悶的馬蹄聲。這裡是官道,平日自是有不少行人,大多是些商販結隊而行,李四這幾日也遇到過數隊,但如此密集的馬隊,他還是頭次遇上。
本能的停了步子,避往道旁。
遠處的騎隊,這數息之間,已清晰可見,十餘匹的高頭駿馬,清一色棗紅,騎師的馬術也是一流,行進間,依然穩定的保持著彼此間的身距,隊形絲毫不亂。
從他身前馳過時,更是清晰的感到御者的訓練之精。
令他詫異的是馬隊的身後,還緊跟著輛馬車,如此高速行進之下,竟不見絲毫顛簸,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咦!”
駕車的車伕與李四對望了一眼,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輕呼。
“錢老,何事?”
就在被稱之為錢老的車伕回過頭,繼續駕車前行時,車廂中傳出一個輕柔悅耳的女子聲音。
“回小姐,我只是覺得路旁的那少年有些不同尋常。”聽到車中女子的問詢,錢老恭謹的回答道。
“不同尋常?”車中的年輕女子眼中閃過疑惑之色,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這錢老看似尋常,卻跟隨了她父親多年,身手見識都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能讓他覺的不尋常,自然是真有不尋常之處了,“錢老說來聽聽。”
“是,”錢老頓了頓,說道,“烈日之下,那少年背縛鐵劍行路,面容之上別說疲憊之色,汗跡也不見分毫,身手必定不凡。”
年輕女子笑道,“身手不凡之人,錢老見的也多了,能讓錢老讚許,想必還有其他過人之處吧。”
“嘿,小姐才思真是敏捷哪,我老錢想留點小心思,都不成啊。”錢老甩了甩韁繩,笑呵呵的繼續說道,“我看趙廷他們策馬而過時,那少年臉上沒有絲毫的異色,要知道趙廷他們可是見過戰陣的,何況是十多人結隊而行,氣勢可想而知,換做尋常人早遠遠避開了。而那少年僅是避開了官道,讓趙廷他們夠過而已,如此年少面對十多騎精騎而毫無懼色,小姐你說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啊!”
“錢老,您一眼就能看出這麼多名堂,先前才思敏捷之語,不是笑話我趙若雪嗎?”
聞言,錢老老臉頓時一紅,心知自家小姐,這八成是故意擠兌自己,忙解釋道,“小姐,那是……”
“好了,”不待錢老說完,趙若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