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後來又隨兄長遷去了京城,那些年齡彷彿的女孩兒們根本沒交下誰,印象不深也是正常。
原本這種場合,該有長輩先引著微娘去夫人太太們的桌上認一認人,之後再把她安排到這裡。但她父母早亡,張氏又是個黑了心肝的,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故而直接把她扔過來就不聞不問了。
微娘心中冷笑,卻不以為意。
屋中的這些女眷,看著慈眉善目,其實最是吃人不吐骨頭,不認識也好。況且她來這裡,本不是為結識她們而來。
她倒要看看,這次沒有她的兄長顧三思在場,無形中便少了一個可以陷害的罪名,顧家二房這幫人到底還能折騰出什麼夭蛾子,還打算把什麼汙水髒水潑到顧家長房這邊!
前世的那些事,她顧微娘不介意一點一點地替顧家二房計算清楚。
☆、守筵席,逛庭園
桌邊的各位姑娘們亦都打量著新入席的顧微娘,見她雙眸清澈,猶如含著一汪秋水,又如閃著清瑩的月光,再襯著髮間珠釵,雙肩上繡著的一雙花上棲息著的蝴蝶,於雍容中含著些嫵媚,煞是讓人驚豔,不由在心中暗暗較起勁來。
“這位姐姐不知是哪家的?看著似乎有些面生呢。”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率先開口,她的模樣長得很是不錯,面板細嫩,瓜子臉,唇紅齒白。
微娘微微一笑:“我姓顧,是九歌妹妹的大姐。不知這位妹妹高姓?”
顧九歌在家行三,這是女眷圈中都知道的。微娘這樣一說,相當於挑明瞭她的身份。
小姑娘不被注意地撇了下嘴巴,道:“我爹是這裡的守備。”
“原來是守備夫人家的千金,難怪長得這般讓人豔羨,果然這通體的氣派是一般人都比不上的。”微娘笑道。
桌上的暗流洶湧她不是感覺不到,只不過她現在對這些已經不再關心。那些小孩子家家的東西,她已經不想再陪她們玩下去。
她的眼睛,盯著更重要的地方。
守備家的千金出馬之後,接下來這些小姑娘們個個都通報了一下自家,都是平日裡與顧九歌玩得比較好的玩伴,身份倒是大抵差不多,基本都是本地富商家的女兒。
顧微娘毫不吝嗇,誇耀的話張嘴即來,每人奉送了一頂妥妥的高帽,很快就把這些小姑娘們哄得暈頭轉向。
說起來,這些人的父母都是人精兒,她們平日裡跟著父母在一起,心眼兒當然不少。但她們畢竟年歲尚幼,最大的也只是剛剛及笄,和微娘這種前世就活了將近三十歲又在皇權路上掙扎的老姑娘根本不是一個段數級別,讓她忽悠也是理所當然。
姑娘們這邊的桌上唧唧喳喳聊得熱火朝天,很快就引起了夫人太太們的桌上的注意。
那些人的目光落到微娘身上,一個蔡姓商人的太太好奇地道:“那個姑娘……剛剛竟是沒見過,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
她這一單獨提起,張氏不好再裝傻,微笑道:“是我的不是。那是我的侄女兒,老太太歿後一直在家中服喪,前段時間剛除服的,在外面走動少了些,難怪老姐姐你不認得。”
蔡太太讚道:“別的不論,單看那相貌,體態,必是個一等一的,這一下子,倒是把我家那兩個丫頭全比下去了。”
張氏忙道:“蔡姐姐太謙虛了。說起來你養出的那兩朵嬌花,那才叫可人疼兒哩,聽說上門說親的快把你家門檻踏破了是吧?”
蔡太太面有得色,微笑著不再說話。
倒是守備夫人提了一句:“不知許過人沒有?”
張氏臉一抽,道:“倒是沒聽說過。不過好教夫人得知,這三年盡是服喪之期,走動不遍,我便也沒什麼機會將她領出來。她父母早亡,這方面倒是疏忽了。”
她這話一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