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大唐年間,親眼目睹公孫大娘的風采。
想到這,文永安的就更熱了,恨不得立刻就能將公孫劍舞學到手。
卻聽蘇雲秀神情一肅,正色對文永安說道:“自唐朝之後,公孫劍舞許是早已失傳,世間難尋。但縱使如此,我寧可將劍舞絕技帶入墳中,亦不會隨意將其傳授出去。”
這話一出,文永安的心就是一沉。很快,文永安就想到,如果真的不想將公孫劍舞傳授下去,蘇雲秀之前何必對她說那些話,又何必在今天跳這一回劍舞呢?想以這,文永安振奮心情,問道:“那小姐姐想要將公孫劍舞傳授給什麼樣的人呢?”
蘇雲秀微微一笑,卻不回答文永安的問題,轉而說起了另一件事:“昔年七秀坊收納弟子之時,都會讓弟子不拘樂器地先彈奏一曲,便是不通樂理之人,也能敲響編鐘組成曲樂。你可知這是為何?”
文永安誠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樂為心聲,心正則樂純。”蘇雲秀微微一笑:“公孫大娘不僅擅武,更擅樂,她便是以此法,來分辨拜師之人的心。久而久之,七秀的入門之試,就是‘樂’。一曲終了,便能斷定此人是否足以修習七秀絕技。”七秀坊大開門戶,收容孤女,坊內弟子眾多,但卻不是人人都能得以傳授七秀門下的高深武學的。
說著,蘇雲秀對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文永安,今日你便為我彈奏一曲吧。”
☆、第六十章 考核
薇莎看看左再看看右;見著大家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時,忍不住問道:“等等;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可憐的薇莎;作為在場唯一一個不會華語的人,她壓根就沒聽懂剛才蘇雲秀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難得能抽出時間來的海汶這才想起自己的妹妹沒學過華語;便為她解釋道:“剛才蘇小姐說;要測試文小姐;要求文小姐表演樂器演奏一首。”
蘇雲秀微微頷首:“是這樣沒錯。”
薇莎有些狐疑地看著蘇雲秀:“只是這樣嗎?怎麼突然要搞個什麼測試?”
“不算突然吧;我考慮了很久了。”蘇雲秀輕輕一嘆:“既然要用到的是七秀坊的內功,還是照著七秀坊的規矩來吧。透過音樂來測試人心;沒問題的話,就可以準備拜師禮了。”
“透過……音樂?”薇莎一臉的不敢相信:“真的假的啊?真的能從音樂裡聽出來嗎?”
蘇雲秀微微一笑;從容地說道:“等等你就知道了;我的琴藝雖然只能勉強入耳而已,但是我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
說著,蘇雲秀就是微微一嘆。在萬花谷學醫時,她聽得是琴聖蘇雨鸞的空靈琴音,行走江湖時曾見識過有“無骨驚弦”之美譽的琴秀高絳婷的箜篌曲,入了惡人谷後聽的是雪魔王遺風撩動人心的紅塵曲……而以上三位的琴音笛聲,都是極為擅長以樂感人,甚至以樂殺人,聽得多了,蘇雲秀也本能地學會了在惑人心絃的樂聲中保持冷靜,分辨出樂曲中的真意。把這份功夫用在聽一個初學音律的小姑娘的演奏上,實在是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感覺。
文永安的樂律是蘇雲秀這幾天才開始給她啟蒙的,現在的水準僅僅是堪堪學會怎樣讓古琴發出悅耳的樂聲而非刺耳的噪音的程度。於是在看到蘇雲秀準備好的古琴時,文永安嚥了口口水,弱弱地問道:“那個,我連一首曲子都沒學過,怎麼彈?”
蘇雲秀反問道:“會撥絃了嗎?”
文永安點頭:“會。”
“那就夠了。”蘇雲秀一指古琴,說道:“我本來就沒期待過你能彈出什麼能聽的樂曲,我只是想聽聽你的琴聲而已。”琴為心聲,若要透過音樂來測試心性,古琴是最好的選擇。七秀坊入門考驗時多半用的編鐘,不過是因為當時貧苦人家的女孩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