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薇莎問道:“需要我給你留兩個人嗎?”
略一思索,蘇雲秀最後還是點了頭:“留一個就可以了。萬一再遇到這種事,好歹還有個人可以報信。”
蘇 雲秀自忖,以自己的身手,除非全副武裝的軍隊出動,否則沒人能抓得到她。然而,個人的力量畢竟難以跟國家機器對抗,千年前的大唐王朝僅僅出動了天策府,就 能將她逼入惡人谷,更遑論現代的政府手上的暴力機關比天策府更為強悍,蘇雲秀覺得自己還是沒有那個底氣跟國家機器對搞。再說了,她如今又並非無牽無掛,就 是她自己能脫身,她的家人呢?
若非如此,以蘇雲秀的脾性,之前又怎麼會乖乖被捕?以她的實力,別說只是區區兩個持槍警察了,就算來一隊武裝警察,都未必能對她怎麼樣。
薇莎一路親自將蘇雲秀送回了家,跟蘇夏幾乎是前後腳進的門。蘇夏一見到女兒就匆匆忙忙地小跑過來,上下前後地將蘇雲秀打量了個遍,見到蘇雲秀依舊神完氣足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關切地連聲詢問。
蘇雲秀覺得眼前這一幕挺眼熟的,轉念一想,剛才薇莎也是同樣的神情動作,不禁微微一笑,耐心地回答著蘇夏問話。
直 到確認了女兒確實無事之後,蘇夏才鬆了一口氣,對薇莎說道:“薇莎,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是隻有我,還未必能這麼快把雲秀撈出來。”他是有錢沒錯,但在 這個國度隱藏著的種族歧視之下,哪怕用錢砸,他很難獲得在政治上的地位,想要撼動FBI這種參天大樹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幸好,他有艾瑞斯家族這個強大而 牢固的盟友。
“雲秀是我的朋友,我為她奔走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而且,今天並不是只有我的功勞而已。”說著,薇莎對著蘇雲秀微微一笑:“我聯絡了幾個雲秀以前的病人,是他們幫忙一起施壓,才能那麼快的。”
因著出了這種事情,蘇雲秀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都深居簡出,同時難得地關注起了社會新聞。FBI現在找上她的藉口是雷納德被殺人碎屍一案,只要案子破了,至少明面上,FBI暫時沒有藉口找她的麻煩。
薇莎也明白這個道理,發動了地下的勢力去徹查這個案件。黑白兩道同時查案,案情的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了,真兇與蘇雲秀和小周都沒有半點關係,甚至於,在看到殺人兇手的照片時,蘇雲秀死活都沒想起這人是誰,還是愛德華教授提醒她的。
“這個,不是跟雷納德一個班級的那個男生嗎?挺害羞靦腆的一個孩子,每次都坐在雷納德身邊,看起來兩人的關係挺好的,怎麼會突然殺人呢?”說著,愛德華把報紙上的報道翻來覆去地看,愣是沒在報道里找到殺人動機。
有著薇莎提供的內部情報的蘇雲秀隨口就答道:“由愛生恨唄。”
愛德華教授拿著報紙的手一抖,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說,他喜歡雷納德?”
“是暗戀加單戀,不過雷納德沒有發現,女朋友一個接一個地換,把他刺激狠了。”蘇雲秀聳聳肩,很無奈地說道:“結果那天雷納德在他面前說了一句想娶我,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就瘋了,直接把人殺了,順便偽造了現場想栽贓給我,想借著警察的手來對付我。”
以上內容,出自真兇同學的日記本,不過這本日記不在警察手裡,而在薇莎手上。薇莎弄到這本日記後,就使了點手段逼真兇自己去投案自首了。
對此,蘇雲秀只有一個感想:“我真是躺著也中槍。”
愛德華略同情地看了蘇雲秀一眼。雷納德之前的追求行動太過張揚,幾乎全校都知道了,連出差在外的幾個教授都聽說了。
將報紙放到一邊,愛德華教授關切地問蘇雲秀:“出了這件事情,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地方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