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栩被鬆開時,氣息微亂,第一時間轉頭去看鏡子。
鏡中青年一身做工精細的修身西裝,被高他稍許的男人罩在身下,腰被掐得勁瘦,精緻五官被燈光照得立體,眼瞳卻一片霧溼。
葉容栩輕喘兩下,特意微仰起下巴,看見鏡中自己的喉結處,薄透面板果然微微泛著紅。
他微微哽住,漂亮喉結也跟著輕顫,轉頭對上秦朝焰漆黑眸光,咬牙:“都怪你,等會兒出去,別人一眼就能看出……”
說到這,他語氣一頓,後面的話根本不好意思說,也無需說。
這麼明顯的紅痕,傻子才猜不到他們在化妝間幹什麼。指不定還會在心裡笑,以為他們急不可耐。
啊啊!分明是秦朝焰急不可耐。
葉容栩簡直要抓狂,尤其聽見門外林姣姣和曹煜軒的聲音又傳來,直接沒好氣道:“有事,再等兩分鐘。”
門外,曹煜軒和林姣姣面面相覷:什麼事能比婚禮更重要?司儀都上臺了,哎,這兩人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葉容栩當然也急,但脖頸上的紅痕讓他實在不好意思出去,忍不住用手輕搓。結果面板太薄,反倒揉紅一片。
葉容栩:……要不乾脆說是過敏算了。
正這麼想著,指尖被人攥住。
他詫異抬頭,撞進一雙含笑眼眸。
葉容栩:“……”
他瞬間更氣了,沒好氣道:“笑?你還好意思笑?”
秦朝焰輕咳:“不是什麼大事。”
接著在桌上的瓶瓶罐罐裡翻找,很快找到遮瑕的粉底,按化妝步驟,幫他輕塗一些,終於將紅痕遮住。
葉容栩好奇地又照鏡子看看,見完全看不出了,驚訝道:“你懂的還挺多。”
不過想到對方以前就用化妝品遮過傷,又瞭然。
兩人出去時,林姣姣和曹煜軒已經快急成熱鍋上螞蟻了。
見門終於開了,林姣姣一把抓住葉容栩的手,催道:“哎呀,快快,這麼重要的時候,你倆磨蹭什麼呢?不知道,還以為你們這一會兒功夫都等不了,記者在化妝間洞房。”
葉容栩被說得臉微紅,忍不住咳嗽一聲。
洞房是沒有,但……要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合適,還真不好說。
趕到婚禮現場,沒站兩分鐘,剛好司儀請兩位新人上場。
秦朝焰深吸一口氣,忽然沒來由一陣緊張。
葉容栩察覺,悄悄笑話他:都實際領證四年,算是早就結婚,居然一個儀式還緊張。
然而走到臺上,交換戒指的那一刻,葉容栩自己也心緒無法平靜。
秦朝焰將環內刻著小火焰圖案的戒指輕輕套在的無名指上時,他竟莫名感到一陣灼燙,燃燒的感覺從手指的血管連通到心臟,漸漸全身都在發燙,面龐發熱。
他目光垂落在戒指上,又望向眼前人垂眸認真的神情,清湛眼底竟有一絲霧氣。
太沒出息了。
他眨眨眼睛,斂去霧氣,然後,拿起另一枚戒指,套向秦朝焰的手指。因為手有些不穩,竟戴了兩次,才戴上去。
葉容栩深吸一口氣,再次想:太沒出息了。
然後發現,不是他的手不穩,秦朝焰的手指也微顫了一下。
原來不是他一個人緊張。
葉容栩這下放心了,也沒聽清司儀又說什麼,腰忽然被攬住,接著,秦朝焰微涼的唇壓上他的。
臺下響起一片掌心。
葉容栩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接吻,哪怕這是婚禮,臉還是不可避免地一陣紅。
秦朝焰吻得極輕,又極為珍重,像巨龍捧著極為珍貴的明珠,鋒利的爪尖小心翼翼,生怕碰壞發光的明珠,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