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聲,腦海裡竟遲遲揮不去一個美麗的倩影。
應青是不會讓族裡的醫生親自給她治病的,丟下幾包藥和針頭後,就走了。是夏舉親自給她換衫、清洗。
作為一個未滿18歲的少年,第一次親手在一個白嫩嫩的軀體上游走。哪怕她身上都是血跡和傷口,但是當夏舉漸漸把她從血海中脫離後,看到
那美得要人窒息的玲瓏曲線,他還是忍不住吞了一次口水。
然後再仔仔細細的上藥。就連給他本人,都沒這麼細緻的擦過藥。她的身體灼熱得在發著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像是被嚴重毆打。連頭部
後面都腫脹著一個奇大的包。他一度懷疑,她會不會腦震盪得太嚴重而醒不過來。
她昏睡中,只有幾次發出過千涸的“水、水……”每一天,夏舉都親自一點一點的給地灌水與食物。她無意識張嘴吞嚥時,他也得了便宜,輕
輕的用自己的唇舌,慢慢餵飽她。
一個美麗誘人,一個血氣方剛!兩個都是青春年少。夏舉享受為她這樣的特殊服務,昏迷中的她似乎會有感知,到後來,只要他鼻息一靠近她
的鼻與口,她的唇竟會自動微微張開。
儘管那微微張開的弧度只有一條細細的縫,但是已讓蠢蠢欲動的夏舉敏感發現。他得意的笑了。因此更加不理會父親的反對,在訓練與巡場工
作之外,天天陪她。
五天之後,她終於醒了。押送一批貨到邊境,夏舉剛剛執完夜班,從滿天的夜色中匆匆趕回。
父親在高高的槐樹下,頂著開始微微泛白的天色,冷冷的對他說,“你一直在浪費時間服侍的那個人,昨夜剛剛醒來。不過提醒你,做心理準
備吧。”
父親要求高,話一向就重。他很忐忑。
夏舉在破曉前的灰暗裡狂奔,他跑得越快、越得越興奮,彷彿就在朝著黎明的那一道微弱曙光漸漸靠近……
快一點,快一點,再快一點……
河邊一個偏僻的高臺小屋上,夏舉飆著汗跳上層層臺階。
一向被父親要求時刻冷靜鎮定,且也覺得自己早已練成的他,心臟在靠近小院破門的那一分鐘間,跳得越來越快!
很快就可以知道地叫什麼名字了!
很快就可以看到她睜開眼晴,倒映出他的樣子!
很快,就可以聽聽她的聲音是不是跟他想象的有多像!
很快,就可以陪著她,在應家這美麗的世外桃源裡一同漫步了……
心快得似乎就要從胸口蹦出!彷彿近鄉情怯一般,夏舉越靠近高臺院門,這個他無數次穿梭、幫她倒水洗澡的地方,他放慢了腳步,整整胡亂
的衣衫與頭髮。
平平了急促的呼吸,儘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
即使他當下穿得是麻布粗衣,但是對於自身的英挺,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擦了擦手心的汗,將手放在那塊破舊門板的生鏽扶手上。緊張還在,這才發現,門虛掩著……院裡面傳來男人的講話聲!
老天漸漸發白,給予了這個長期壓抑感情的少年一個重重的耳光!
夏舉輕手輕腳靠近,卻被驚得渾身發抖!
在那個破敗的窗外,他曾無數次擁著昏迷中的她,輕輕低語。
在那盞昏黃的油燈下,他曾細細的給她全身抹藥……
而現在,那搖曳的燈光下,剪出的是兩個擁抱著影子。
應家長子摟著女孩由夏舉洗過的鳥黑長髮,竟然輕啜泣道,“還好,你終於醒了!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幾天幾夜……知不知道,在山谷裡
發現你的時候,你全身都是血……還好還好,你平安的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