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點頭示意,隨後將目光投向馮光棲。
馮光棲也在打量他,兩個人都眼熟對方。
畢竟都是各自學府的精英,知道對方的厲害,聽說過對方的名諱和事蹟,卻沒交流過。
他們二人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有交集。
陸懷璟並不認識這二位,還是俞漸離跟他介紹:“這兩位是司天臺的呂君期和韓遇。”
陸懷璟的目光從韓遇臉上掃過,點了點頭,估計是覺得韓遇長得不錯,又看慣了相貌不錯的,便沒再多留意。
俞漸離再次介紹:“這位是崇玄學的馮光棲,這位是國子監的陸懷璟。”
馮光棲有些傲氣,說道:“我們也算是三個學府的代表學子匯聚在一起了,只不過國子監還混進來個陸懷璟,有些煞風景。”
陸懷璟“嘖”了一聲,隨後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們國子監更有代表性的人也被我叫來了。”
這邊陸懷璟還在賣關子,那邊已經來了兩撥人。
一駕馬車,另外是縱馬而來的紀硯白和曇回。
馮光棲看過去後,用下巴朝著馬車示意:“明知言也被你叫來了?他不是進翰林院了嗎?”
陸懷璟很是得意:“所以我特意選擇他休沐的日子來的。”
見到明知言過來,俞漸離很是歡喜,他的確很久沒見到明知言了。
他並未意識到,明知言和紀硯白是同時來的,他卻一臉笑意地看向了明知言的馬車,在馬車停下後,快步迎過去等待明知言下車。
紀硯白在一旁停下馬,垂眸看著他這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卻將自己的不悅隱藏得極好。
俞漸離見明知言掀開車簾走出來,當即問道:“知言,最近可還順利?”
明知言輕聲回答:“挺好的。”
曇回在一邊下了馬,突然嘆了一句:“我們少爺怕俞公子害怕,可是快馬加鞭過來的。”
俞漸離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跟著看向紀硯白:“騎馬可會寒冷?”
紀硯白還沒回答,一邊的馮光棲首先回答:“有點凍膝蓋,陸懷璟你一會送我一副護膝。”
“噝——”陸懷璟似乎不太願意,又想到他是來幫自己的,這才勉強同意道,“行吧行吧。”
馮光棲滿意了,又問紀硯白:“紀小將軍快馬加鞭,還沒我來得早呢?軍營裡摸爬滾打的不該是這馬術吧?”
紀硯白回答得平靜:“哦,路上遇到了欺男霸女的惡徒,隨手收拾了送給了京兆尹才來。”
“嚯!”馮光棲陰陽怪氣地鼓掌,“為我們紀小將軍鼓掌,行俠仗義,不愧是旁人口裡京城第一俊婿。”
陸懷璟聽得一陣惡寒:“俊婿是什麼可怕的稱呼?”
馮光棲也跟著搖頭:“不知道,只是聽旁人說的,說他是被困在京裡的蒼鷹。”
陸懷璟依舊是不屑的:“蒼蠅?蒼蠅這麼大個頭怪嚇人的。”
“蒼鷹!老鷹!”
紀硯白眉頭微蹙,想不明白這些傳聞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應該派人去調查一番了。
俞漸離心虛得直抬頭望天,寫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聽旁人說出來,他竟然渾身雞皮疙瘩豎起,彷彿排列整齊的御林軍,舉起兵器叫囂著。
好羞恥啊……
陸懷璟沒再說什麼,招呼所有人進宅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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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俞漸離再次介紹了所有人。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這些人他都算認識,這些人居然是因為他才能聚集在一起。
這感覺很是奇妙。
陸家租出去的宅子不是一般的大,進入其中,便覺得這絕非一般人家能夠租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