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此言,多是猜測。”陽安長公主淡淡的回道。
“哦?”
“陛下上次微服祭拜皇陵,還記得曾與臣談過的事情嗎?”陽安長公主提醒道。
“哦,皇姐,你難道是說那個人?”天子劉宏的腦海中立刻就閃現出皇甫岑那瘦弱的身軀,單薄之中卻有幾分剛毅,情動之中卻有幾分冷靜。
“嗯。”陽安長公主點點頭道:“他親口說是王兄劉基的屬官假佐,看起來應該就是皇兄回來同臣談及的那個人。”
“那皇姐,你快與朕說說,那個那個”
“皇甫岑。”陽安長公主適時的提醒道。
“對,就是皇甫岑。”天子劉宏似有所悟的回味道:“他太像老將軍了。”
“老將軍?”聽天子劉宏這麼一提醒,陽安長公主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當時總覺得皇甫岑有幾分面熟,別說,卻是很像老將軍皇甫規。
“嗯。如果朕猜的沒錯,他定與老將軍有什麼瓜葛,王兄倒是給朕蒐羅了一個不錯的人才。”天子劉宏隨即想起在尚書檯做侍郎的皇甫嵩,安定皇甫一氏竟然有如此多的能人。
“陛下是說這是王兄為陛下招攏的人才。難怪!”陽安長公主現在對皇甫岑當日的所作所為都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了。
“難怪什麼?”
“陛下,此子才華甚高,對時政也有著自己的不同的見解,他痛罵伯喈先生之言,臣雖然並未聽全,但也都聽個差不多少。”
“哦。說與朕聽聽。”
陽安長公主環看了一下四周見並無他人在旁偷聽,便把皇甫岑在蔡邕府邸的那一番痛罵一字不落的說與天子劉宏。
“好!”劉宏擊案而起,臉上陣陣潮紅,似乎還在回味著方才陽安長公主的那些話,許久,便再也站不住,四下徘徊,一遍遍稱好,又一遍遍的回味不絕。
“好一個一視同仁,好一個尊師重教。朕怎麼早就沒有見過此人呢?”天子劉宏回味完這句話,便再也坐不住起身徘徊,時而高唱時而唏噓。
“陛下。陛下。”許久公主陽安喚醒一旁的天子劉宏開口道:“陛下,此人年紀雖然尚輕,卻是一個可塑之才。”
“嗯。”劉宏點點頭,似乎在做著什麼決定似的,好久才轉回身毅然決然的說道:“皇姐,朕決定了。”
“決定了?”
“嗯。”天子劉宏向前跨前一步,聲音雖小,卻迴盪在整個嘉德殿上,久久不散。
“劉基我要保,皇甫岑我更要用。”
客棧。
皇甫岑匆匆地打理好行裝,把一切都已經準備好,才推開房門來到劉基的寢內。
“哦,假佐來了。”劉基整理著自己的書籍,抬頭看了眼面前的皇甫岑隨意的問道。
東漢,造紙術就已經成型了,蔡倫造紙發生在公元105年,而皇甫岑現在生活的年代是176年夏,整整過了大半個世紀的發展,基本上造紙已經很普遍,所有一般有權勢的貴人家中所藏之書,大多數已經換成紙質。
“太守。”皇甫岑走到劉基的身前,低聲道:“南下日南,我”
皇甫岑這一踟躕,到讓身旁的劉基轉回身盯著皇甫岑,問道:“怎麼想通了,不隨我去了。”
“不。”皇甫岑解釋道:“反倒是大人誤會岑了,岑來此只想告訴大人,這一路,岑必定平安護送大人南去。”
劉基沒有欣喜,也沒有不悅,只是眉頭下沉,仔細的盯著面前的皇甫岑,一字一音的問道:“假佐,你跟我說說,你這麼維護我是不是有什麼”
為名圖利,漢末很多人都願意用這種方法來獲得名聲,進而得到郡官欣賞,然後在舉孝廉,一步登天。
皇甫岑知道劉基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