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劉寬,眼下是天子劉宏的光祿勳,又兼漢室宗正,涉及到漢室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言盡,朝堂上下,臉色不一。
當中尤以天子劉宏身旁曹節的臉色難看。
光祿勳劉寬本是好心,解救太守劉基,卻無意之中辦了壞事,當年誣陷渤海王劉俚謀反的正是曹節、王甫等人,此事如果不提及當年舊事,劉基尚還有一線迴旋餘地,但是眼下劉寬此言卻無意之中的得罪了宦官曹節和王甫,本就是不得士人支援,眼下又得不到宦官的支援,一時間,劉寬無意之舉便把劉基推向了更難出的風口浪尖中。
“陛下,老宗正此言差矣,先帝曾親下旨意,割除渤海王的名爵,貶為庶人。今番無憑無據,就提當年案件,是不是有些草率。”見宗正劉寬出面求情,張溫自然明白自己身後計程車人們是什麼意思,跨步向前的阻攔道。
“陛下,臣也以為,老宗正所言不實,渤海王一案,早有定數。”張溫言罷,一旁計程車人紛紛開口阻止。
“嗯。”天子劉宏不悅的低音一句。這些人幹什麼。
身旁站立的太監曹節急忙衝著殿下的許訓、許相父子使眼色,示意兩人出言,許訓、許相父子當年與曾參與此事,趨慕宦官曹節、王甫,誣陷渤海王一案他們有份。
兩人當然明白,此時絕不能給渤海王一案翻案的機會。
“陛下,臣以為,渤海王和先帝已經故去,此事多提,恐有”許訓這種老滑頭,只要曹節一使眼色,便能看出曹節心中是怎麼想的。
“嗯。卿所言不差。不提,不提。”
天子劉宏他也不想得罪自己身旁這些依賴的宦官,隨即衝著一旁的楊賜等人說道:“但是劉基卻託皇姐給朕舉薦了一個人,朕想調任身邊,做個太中大夫。”
東漢,太中大夫乃是光祿勳的屬官,經常陪伴在皇帝的身旁,伺候著皇帝的衣食住行,可以說是天子劉宏的心腹。所以聽及此事,堂下文武百官紛紛轉回頭轉目觀瞧天子劉宏。
“不知,劉基所薦何人?”司徒袁隗轉身出列問道。
“安定皇甫岑。”
“安定皇甫?”堂上眾人四目相視,最後目光全都聚焦在堂下侍郎皇甫嵩的身上。皇甫嵩乃是安定皇甫後人,出自同一地,那麼想來皇甫嵩也應該知曉此事吧。
聞聽此言的皇甫嵩身子一顫,雙眸流露出一絲不敢相信的神情望向龍椅之上的天子劉宏。
“陛下,遼西每四年選舉的孝廉如今已經入朝,不知道劉基如今是以何方式舉薦的此人?”未等楊賜等人開口,一旁的崔烈已經開口問道。
堂上這些人沒有誰能比崔烈緊張的,崔烈一臉嚴肅的盯著天子劉宏,“皇甫岑”這三個字他太熟悉了,簡直就熟悉的不可能在熟悉了,自己的侄子崔珏悄然無息的死訊傳到崔烈耳中後,崔烈就嚴重懷疑是不是“皇甫岑”動的手?
“嗯。”劉宏不耐的回道:“就是私下裡的推薦。”
“哦,不知此人年紀幾何,出身哪家?又”
“咳咳。”漢靈帝不悅的輕咳幾聲,以表示自己的不滿道:“此子年不及弱冠,安定朝那皇甫老將軍的家人,師從東觀博士盧植盧愛卿,朕只是想讓此人入宮陪朕。”
“轟!”
本應該肅靜的嘉德殿,嗡的爆發出一陣低哄之音。
皇甫規僅有一子,卻是早亡,如今繼承衣缽的也不過就是他的長孫皇甫酈皇甫文達。怎麼突然間就冒出來個皇甫岑。
同樣震驚的還有昔日皇甫規的老部下,他們紛紛把頭轉向皇甫嵩,他是皇甫規的子侄,應該知曉此事。
但皇甫嵩卻沒有出言,關於皇甫岑的事情他不能確認。
而同樣震驚的楊賜、陳實、崔烈等人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