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喈先生,此子是誰家子弟?”陽安長公主似乎對面前的皇甫岑很感興趣,轉而問道。
經陽安長公主這麼一問,蔡邕似乎才想起方才皇甫岑那一席驚天言論,恐怕都已經被陽安長公主聽入耳中,雖然其中深意多是當今天子所想,但是此事要是傳了出去,不僅僅對皇甫岑的仕途名聲又影響,就是對他老師盧植恐怕也是有所打擊,遂開口道:“公主殿下,此子適方才飲酒過度,一片胡言,公主切莫當真。”
“哦?”陽安長公主眉毛一挑,轉而看向皇甫岑,卻未聞空氣之中有什麼酒味,便知道是蔡邕替皇甫岑解脫,隨即笑笑道:“伯喈先生難道還要欺騙本宮不成?”
“臣不敢。”蔡邕把頭低得深深地,唯恐面前的陽安長公主看出自己有什麼破綻,自己可是第一次說謊,多少有些不適應。
“我確實並未喝酒,公主明鑑。”皇甫岑轉回身,衝著陽安長公主深施一禮。
“嗯。”陽安長公主似乎很滿意的點點頭,對皇甫岑的印象也越來越好些。
倒是身旁的蔡邕不自然的抖動了幾下,皇甫岑說自己沒喝酒,自己卻說皇甫岑喝酒,豈不是當著公主的面說謊,這讓自己這個漢末大儒的顏面往哪裡放。
自己怎麼碰上皇甫岑這麼一個愣頭青,一時間,蔡邕到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
“臣姓皇甫單名一個岑字。”皇甫岑彎著身子,沒有說謊的回道。皇甫岑已經看出來面前的陽安長公主絕對不似那些名士,斷然不會把自己剛才的那一席話說出去,只是不清楚面前的陽安長公主為什麼會來此。
“皇甫?”聽這個姓氏,陽安長公主便開始多打量了幾眼皇甫岑,只覺得面前這個不及弱冠的孩子有些面熟,卻是想不起來了,到說是認識也不太可能,畢竟兩人的年紀在那裡,相差可有十餘年的差距。
皇甫岑低著的頭有些無奈的一搖,自己這個姓氏確實給自己帶了太多的與眾不同,每個人聽到這個姓氏想起的必然是安定皇甫世家。暗歎自己恐怕不論走到哪裡都逃脫不了父親皇甫規的身影,除非有朝一日,他皇甫岑把自己的名字著顯在大漢的功勞簿上。
見皇甫岑並不答言,陽安公主很有風度的沒有多問,只是轉而問道:“本宮來此之前,從未聽過這番言表,難道你就不怕士人緋議?”
“這。”皇甫岑有些踟躕,如果說沒有自己一點都沒有擔憂那是假話,不論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人,還是超凡脫俗,但在這個時空生活了這麼久,他皇甫岑又焉能不知道如今計程車人門閥究竟有多大的權利,可以說他們掌握著整個大漢,即便皇帝怎麼用宦官去打擊這些人,他們也斷然不會輕而易舉的被消滅。
“怎麼,現在有些為難了?”陽安長公主笑著問道。
“不是。”皇甫岑搖搖頭,目光很放肆的看向面前的陽安公主道:“臣說過的話從來就不會收回,做過的事情也會負責到底。”
目光錚錚,言辭懇切,皇甫岑說一不二的。
面前這個不及弱冠的男子目光,刺得陽安長公主整個頸項都有些微紅,不知道怎麼卻被面前這個男子弄得很尷尬。
“咳咳。”
不知道是誰的兩聲乾咳打斷了幾人的靜默。
最後由陽安公主開口道:“對了,本宮聽你自稱臣子,不知官居何處?”
“臣乃遼西假佐。”皇甫岑恭敬的彎著身子,淡淡道。
“遼西?”陽安公主敏感的轉回身看著皇甫岑,驚異的問道:“就是王兄劉基的屬官?”
聞聽此言,皇甫岑微怔,隨即點點頭。
“那你來此是為何事?”
未等皇甫岑開口,蔡邕便聽出陽安長公主之意,搶先的回應道:“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