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壓力,他們不得不在新大王高伯固的時代投靠東漢,從屬於玄菟郡,可是,他們沒有一日不想著脫離大漢的統治,他們要徹底的跟大漢平起平坐,然後霸佔遼東。
從古至今,他們都有這樣的野心。
可是,他們沒有那個實力,大漢太強大了,即便是盧龍塞外那六百里絕地也沒有徹底的阻攔大漢東顧。
而眼下,就是一個機會。
鮮卑在昌黎城剛剛大敗,兩方正是實力最虛弱的時候,只要攻下昌黎,便能扼守住盧龍塞外六百里絕地的出口,到那時,整個遼東都有可能是高句麗的。
機會只有一次,拼還是不拼?
看著緊咬嘴唇,搖頭不止的高延優、高嚴須,高男武近乎用盡自己所有的膽氣,道:“昌黎城,必須要下!”
盧龍塞。
“報!”
疾馳的探馬還沒有達到盧龍塞下的寨門,便已經開口喊道。
正在城上觀瞧遼東局勢的公綦稠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然後急匆匆的跑下城。
“什麼訊息?”
守城的小校看著探馬問道。
身旁所有盧龍塞的守兵都在觀瞧凝望,他們扯著脖子,甚至是一動不動,聚精會神的等待著答案。
昌黎城要是大敗,那麼盧龍塞作為大漢最後的邊防,他們就將承受前所未有的災難,大漢的安危就要壓在他們的身上,雖然盧龍塞兵險,可是面對十二萬鮮卑,他們都在恐懼。當然,他們也在為盧龍塞外昌黎城上的兩千屬國兵搖頭惋惜。
這場戰,想打贏?太難了!
那個探馬神色慌張,手臂都有些發顫,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粗氣,竟然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彎著腰,在那裡喘著粗氣,公綦稠的心中“咯噔”一聲,緊繃的那根弦已經失控,所有的恐懼都在開始上揚。雖然皇甫岑大敗他高興,皇甫岑日後的下場不言而喻。可是這有代表著盧龍塞即將要承受前所未有的衝擊。
彎著身子,試探問道:“敗了?”
聲音又小又發顫,甚至連顫音都已經看不到了。
所有的盧龍塞守兵聽到公綦稠的話後,面色一難的惋惜長嘆。
“兩千人能堅守到現在,已經難能可貴了!”
守門的小校,很不是適宜的多了一嘴。
儼然,盧龍塞這些兵對昌黎城那些人還是心存敬意的。
“可惜嘍!”
轟然間,所有的守軍都開始發出這樣的一聲長嘆。
“敗了?竟然敗了?”
未等眾人驚覺,從寨內急匆匆的跑出一人,邊跑邊打理衣襟,發出一聲尖銳的聲音問道。
“公公,我說這八百破十萬,是昌黎城皇甫岑用來遮掩他昌黎大敗的幌子吧。”雖然擔憂,但是公綦稠卻不忘回頭諷刺皇甫岑,以防這場大戰他皇甫岑逃出,火上澆油。
“那……那怎麼辦?”
小太監只是來監軍,可不想來送死,他知道接下來盧龍塞將要面對什麼樣的攻擊,單憑面前這酸儒公綦稠,他還真不敢把小命壓在這上。
“只有向朝廷請求發”
公綦稠最後一個發兵的“字”眼還沒有說出來,對面的小校搖著頭,否定道:“不是。昌黎城城下鮮卑大敗而退,昌黎城守兵勝利了!”
“聽見沒有,昌黎城守兵勝勝什麼?”
公綦稠猛然間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小校說的是什麼,昌黎城的守軍竟然勝利了。
“勝了。”
探報有些怯懦的看著公綦稠,語結的說道。
聲音在這一刻靜止。時間也在靜止。
“還等什麼,還不給朝廷發探報!”
許久,小太監尖銳的嗓音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