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有詞,簡直就是沒有把朕放在眼裡”天子劉宏劍眉一豎,喝道:“他們把朕當做三歲的孩子嗎?這河東鹽利交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竟然跟朕睜眼說瞎話”
“既然知道他們是惡人先告狀,陛下又何必為了這些人生氣”陽安長公主笑了笑,自己的皇弟偶爾還是會有些衝動,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遇到,上次遼東昌黎城那一戰似乎已經挑起他的雄心壯志,就連多年來的隱忍都拋棄不顧了
“嗯”天子劉宏點點頭,笑著看了看陽安長公主,道:“有皇姐在,有些事很容易看得清”
“沒有本宮,以陛下的聰慧,也會看得清”陽安長公主回道
天子劉宏點了點頭,事實上,只有陽安長公主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那眼下,陛下打算怎麼辦?”陽安長公主問道
天子劉宏轉身掃了掃陽安長公主,會心的一笑道:“只有一字訣”
“就是拖”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只要等他皇甫岑收攏河東鹽利,這些人就是在想讓鹽利還之於民,朕也相信,皇甫愛卿會有辦法處理好的”提起皇甫岑,天子劉宏總覺得有一絲欣慰,心田之上總是不由自主的劃過一絲暖流,遼東那一仗打的漂亮,河東鹽利收得雖然有些魯莽,不過確實讓這些豪強士人措手不及
“還不是陛下用人之明”陽安長公主笑了笑,回道:“以皇甫岑的性格來看,他很少能聽進去他人的阻攔,如果沒有陛下的旨意,他皇甫岑也決然不會讓這些人囂張下去何況,他同他們有著段熲之恨”
提起段熲,天子劉宏就有些失意
“接下來,陛下打算用他做什麼?”陽安長公主問道
“自然還是當他的河東太守嘍”撇去對段熲的內疚,天子劉宏笑了笑
“嗯”陽安長公主點點頭,道:“這河東擁有鹽田、林木、鐵礦、水利,等等,這些可都是那士人豪強的收入來源,只要咱們掐斷它,估計這群士人豪強就會元氣大傷”
“嗯”天子劉宏目光徒然一變,深邃的說道:“豈止是這些利益,朕還要讓他履行諾言”
“履行諾言?”陽安長公主不明的問道:“陛下是說當日皇甫岑進宮同陛下所說的嗎?”
天子劉宏笑了笑,並沒有告訴陽安長公主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沒有人會說出那段談話
“呵”陽安長公主笑了笑,他終於可以見到皇弟這麼自信的笑意了,彷彿大漢中興不遠不是憑天子一人,也不是憑皇甫岑一人,卻憑他們二人的心志,有目標,有夢想的人,才會成功
天子劉宏又道:“當然,朕也有意讓他皇甫岑坐鎮河東,威懾匈奴、羌氐畢竟涼州三明如今只剩張奐,前些日傳來訊息,張老身體似乎也已經支撐不住了涼州三明一去,涼州武將所剩無幾,除去臧旻、董卓,再無後繼而臧旻、董卓能力又有限,只希望藉助他皇甫岑在遼東那一仗的威名彈壓匈奴、羌氐”
“嗯”提及涼州三明,陽安長公主同樣點了點頭,長嘆一聲,默然不語
………【第二十八章 張奐故去】………
涼州三明
皇甫規早逝,段熲有蒙冤而死,眼下只有九旬高齡的敦煌張奐在弘農養老涼州一系的武將,尹端犯事歸隱,臧旻棄武從文,夏育下落不明,田晏身死盧龍昔日強大的涼州武人,如今也僅剩董卓一人尚在彈壓羌氐
皇甫岑成名在遼東昌黎城上那一戰,戰得是鮮卑、烏丸、高句麗,卻沒有涉及到匈奴、羌氐,可是他依舊卻被人盛傳為涼州武將的後人
只因他同涼州三明關係非同一般,皇甫規是其父,段熲是其友,張奐是其師三個人都用各自的方式影響著皇甫岑的一生
從生下來,他皇甫岑註定是安定朝那人,涼州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