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聲音不大,卻吸引了很多人駐足觀瞧
“雋乂,看什麼呢?”一個男子抓住身旁青年的手臂
那青年一怔,隨口道:“高兄你聽”
“你要從軍?”那男子不解的看向青年,開口問道
眾人散去,青年才點點頭,目光堅定道:“大哥,我要去河東,去投靠白馬義從”
“——呦”男子深吸一口氣,然後搖搖頭,道:“這白馬義從雖然盛名久矣,但其出身太過低微,而且還聽說他們並不招納外人,不是那白馬都尉的親信,沒有尋常手段,進不得這白馬義從何況,河東門下文臣武將頗多,只恐你我前去,只配做卒”
“小卒就小卒”青年絲毫沒有打消念頭的回看道:“高大哥,你家世顯赫,到哪裡都是將才,隨小弟去投靠白馬都尉,定受賞識”
那男子聽了搖搖頭,道:“正因為我高氏一族能招募家丁護院,才不能去”
“哦?”
“雋乂又不是不知,這白馬都尉最不喜豪強、士人,我恐”
“不管兄長作何打算”青年盯著男子目光不變說道:“憑生只在白馬都尉下為卒,勝過他人麾下大將軍兄長既然不願去,弟也不強求”
……
涿縣
一座坐落有序的大莊園內,一個青年男子正在奮筆疾書畫著什麼,看樣子似乎很酷愛筆下繪畫的東西
“翼德翼德”隨著兩聲呼喊一個老者跨門而入
青年男子瞧見來人,放下手中筆墨,笑道:“叔父”
“翼德,就不要在畫你的美人圖了”老者嚷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這麼淡定”
“叔父”青年男子一笑道:“叔父,你說現在是什麼時候?”
老者撇撇嘴,自己這個侄子就是嘴貧,瞧了幾眼青年男子,似乎略有不捨的提醒道:“翼德,我聽說白馬都尉在河東招募兵馬,……你……”
“真的?”青年男子一喜,問道:“叔父此言可當真?”
“那還能有假啊”老者努努嘴,瞧著反應激烈的青年男子,帶著長者的笑意,說道:“你忘了,叔父當年我可是給他們‘盧下雙壁’開過城門,看過白馬都尉同崔氏比鬥賽馬的老人,嘿嘿……也不知道,這‘盧下雙壁’今日是何模樣了?”
“叔父又念舊了”青年男子搖搖頭說道
“翼德,你不是最喜好騎白馬,馳騁沙場嗎?我聽聞,這白馬都尉今次破例招募白馬義從,他們的兵器可都是天下名匠打造的,而且戰馬也是從中山、遼東的馬場運到河東的,別的不敢說,叔父見過白馬都尉,這個人是個好人啊,也有能力,能在遼東八百破十萬,還能在河東隻身堵管眼,就是為民為國的好官,如果翼德要是沙場建功,白馬都尉那裡自是不過”
聽老者之言,男子恢復嚴肅臉色,有些猶豫的回看老者,問道:“可是我這一走,咱們府下產業怎麼辦?”
老者知道男子是擔憂自己,笑笑道:“你不是還有三位長兄嗎?”
青年男子踟躕不前
老者頓時怒道:“叔父雖然的少,只懂販賣豬肉為生,可是老夫也知男子漢該建功立業我把你帶大,不是讓你來接我的班,是讓你來光耀我涿縣張氏的門楣,今日如果你不從軍,休怪叔侄情分全無”
見老者如此,青年男子決心已下,點頭頷首,走到一旁,拾起自己的丈八蛇矛,道:“叔父,放心,侄兒歸來之日,便是揚名天下之時”
“好”老者雙眸微潤,喜極而泣往外走,道:“我這就去給你打點行裝白馬都尉啊,白馬都尉啊,我這可是把自己的至親侄兒都給你了也不枉你昔日對老仗的恩情”
……
南陽
一座小茅屋內,不時傳來陣陣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