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幫襯一把,把他皇甫岑推下深淵。”宋典說道。
“可是我們也不至於要藉助這群士人的手,陛下最討厭士人,你我還不知曉?”
“借刀殺人而已,張公公,他們這群士人不過是跳樑小醜,你都說陛下信任咱們,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他們上位。”
張讓搖搖頭,這宋典看的還是不透徹,這是帝王向來喜歡的權衡之術,這些士人屢次打擊都不能滅,那是因為他天子劉宏在平衡權利,陽球上臺、皇甫岑等人出任各地,就是很有效的證實,如果因為眼前之事便匆匆表露自己的立場,恐怕會暫時失去天子劉宏的支援,開口道:“此事我們還是置身事外的好。”
“置之事外?”宋典怒道:“張公公,你的族兄要是被他皇甫岑無辜擅殺,你會有什麼反應,咱家不管他人,這皇甫岑敢殺我族兄,這事就沒完。”說完,一甩衣袖也不理會張讓轉身離去。十常侍向來以張讓、趙忠為首,今日宋典同張讓說話語氣如此生硬,更加表明宋典治皇甫岑死地的想法很深。
……
假山後。
陽安長公主同陽翟公主在假意觀瞧著六藝學社的宿舍,見左右無人,兩人湊在一起。
“皇姐,你為什麼要讓皇兄下旨?”陽翟公主摸著一朵小花,掩人耳目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皇甫岑的脾氣,他認準的事情,估計很難回頭,而且他倔強的很,在遼東他都敢擅殺上官,就沒有把這些士人放在眼裡,指不定這些士人又在探報上是什麼壞,要是挑撥皇兄同他的關係,他皇甫岑說不定還會擅殺探報。”
“——呦!”陽安長公主打趣的笑道:“皇妹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他了?”
“呃。”陽翟公主臉紅,說道:“怎麼說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總不能看著他被人陷害吧!”
“呵呵。”陽安長公主搖頭無奈笑道:“行了,不開玩笑了。”
“皇姐,那你說。”
“我看這事情絕沒有這麼簡單,河東本是重鎮,皇弟借用皇甫岑這把刀整治河東,他皇甫岑大開殺戒,勢必得罪了很多人。眼下皇弟說來此是要給皇甫岑撐腰,其實有沒有想過,皇帝一動,這些人就更有理由,現在他們紛紛刁難皇甫岑,把皇甫岑被孤立起來,士人、宦官,看著他都不舒服。他皇甫岑現在已經危矣。”
“皇姐知道,當初還支援皇兄親臨河東。”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弟好大喜功,他這個年紀卻被便被這些人壓制的死氣沉沉,不讓他看看河東新政,估計他的雄心壯志受挫。最重要的是,陛下這個人秉性好奇,不喜歡別人逼他做他不喜歡的事情。本宮也無能為力。”
“唉!”
見陽翟幽嘆,陽安長公主安慰道:“我讓陛下下旨,是給皇甫岑機會,只要他回來,咱們幫著說幾句好話,這危機自然就過去了。”
“可是他要是不回來呢?”陽翟公主抓住陽安長公主的衣袖問道。
“他要是不回來。”陽安長公主為難的瞧了瞧,最後搖搖頭不語。
“皇姐,你倒是快說啊。”
“唉,本宮擔心的正是此事啊,這皇甫岑生性桀驁,又重義氣,這河東府上下全去治水,絕對不會像陽球說的那麼輕鬆。當然也許皇甫岑也知道陽球的陰謀,可是他估計發現了什麼,想回也回不來,本宮現在唯恐這河東府真的要出什麼事。陛下可是在這裡啊!”
“皇姐,小妹也這樣認為,這皇甫岑作勢雷厲風行,除了對兄弟情誼優柔寡斷,其他事情都是精明的很,尋常水患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除非!”
兩人相視一眼,驚恐的對視一眼,然後驚慌道:“不會河東真的要出現什麼百年一遇的水災吧?”
“不行,本宮這就去同陛下去說。”陽翟公主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