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
“在。”眾人都察覺了今日皇甫岑的異樣,華歆也不例外,每當皇甫岑有所動作,都會事先向自己詢問。
“我河東郡治下百姓如今可還滿足?”
“大人放鹽利,設學,開礦,建窯,修渠,練兵。如今我河東沒有一聲百姓埋怨。倒是很多讚譽大人的聲音,都說大人百年未見的好官。”華歆也蠻欣慰,這不僅是皇甫岑的功績,身為郡丞的他自然也有功勞。
“子布。”
張昭是太學生,也是有名的大儒,年紀都可以為皇甫岑父親輩兒的了,本來以皇甫岑臭名昭著的名聲,張昭是不會應徵的,但是河東一行,讓他見到不一樣的世界,最後留在皇甫岑府曹,卻不怎麼出謀劃策,只是代替裴茂為戶曹吏。
“子布,我河東百姓安置流民多少,又有多少無業之民?”無業之民是皇甫岑眼下最擔憂的,以往他還會擔憂河東郡民不滿,藉著亂起,為虎作倀,可是眼下河東發展出奇的好,河東百姓安好。可是這些無業流民必定不會那麼認為。怎麼安頓這些人才是重中之重。
“去年至今,從各州郡來的流民有八萬三千八百九十一戶,何計百姓五十萬餘人。除了早期流民分到一些土地,其他大部分都在礦場、磚窯、鐵鋪等地為業。無業遊民約有幾千人。”
“嗯。”皇甫岑點頭,沒有想到自己發展的產業,竟然發展成為一條產業鏈,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可以有這麼大的內需,這也要歸咎於漢時勞動力低下。問向張紘道:“張紘,我河東郡眼下倉糧多少?”
“年末為了安置流民,用去大半收入,不過這三年除去第一年因為大水沒有豐收,這兩年皆是豐收,可夠五年之需。”
“人夠,糧夠。”皇甫岑喃喃自語。
身後眾人一怔,聽皇甫岑言此,眾人皆是一顫,他這麼說代表著什麼,人,糧,那就是要發生戰爭。難得有幾年安穩日子,怎麼又要打仗,他們惶恐的看著皇甫岑。
皇甫岑沒有辜負他們,如他們所望,開口道:“關羽。”
“在。”關羽跨前一步,回道。
“你是我兵曹吏,我要知道我河東時下的郡國兵多少,府庫器械多少?”
關羽皺了皺眉,如實回道:“河東郡國兵五千,另有駐守箕關所部三千,加上大人所帶八百義從,總數九千人。府庫器械可夠四萬之師。”
多方盤算過後,皇甫岑終於給出答案,道:“聽聞洛陽風傳‘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我恐多有不測,諸位做好打算。狄清。”
“在。”狄清已非原來的狄清,經過三年六藝學堂的培訓他如今也是一員文武兼備的將才。
“命你駐守箕關,三千人無論河東出現什麼情況,都不得擅動,如有賊寇、異族犯境,誅之!”
“諾。”狄清厲聲高吼。
“顏良、文丑。”
兩尊黑塔身子越發的結實,河東三年,學了三年兵書,雖然不是身懷韜略,但他們現在也非歷史上那些有勇無謀之輩。
“命你二人操練五千郡國兵,安撫流民,清除郡內流寇。另外多多注意白波谷的動靜。”
“諾。”兩人應答。
“華歆為郡丞,如我外出,全權負責郡務。戲志才為長史,為我參謀。張紘為功曹吏,執掌財政。張昭為五官掾,執掌五曹民政。程昱為賊曹,主管郡內政法。沮授為督郵,掌管法曹、漕曹。董昭,伊籍,李孚,毛玠,國淵,杜畿,裴茂,衛覬,棗祗,王鄺,令狐邵,我已保奏諸位為河東郡十九縣縣令,相信朝廷的詔令即日便下。”
皇甫岑一番安排,看的眾人目瞪口呆,在確認無誤後,他們終於知道,這是皇甫岑早就做好的準備。
伴隨著一陣陰風呼氣,天雷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