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該你我三兄弟好好談談,如果不放心我韓某人,大可留下。”
說這話,便知在攆著王琦、龐德二人。
聞此,馬騰嗓子抖動一下,回身給了龐德一個眼色,他武夫出身,不至於懼怕韓遂。
龐德亦是回饋的點了下頭,然後在心事重重的閻行陪同下走出去。
“四弟,請!”
韓成手一讓。
王琦猶豫了一下,看著王國。
王國猶豫的瞧了瞧一旁的馬騰,見馬騰豪氣雲幹,連龐德都攆了出去,頓時自己的其實便被減弱了,隨即衝著王琦點了點,王琦這才起身離開。
偌大的廳堂之內,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王國和馬騰凝視著眼前的韓遂,都在琢磨著韓遂究竟怎麼辦?
眾人撤下後,韓遂起身踱步走到王國和馬騰的近前,重複道:“二位兄長可知三十六羌?”
“呃……知道。”
馬騰想開口反問,什麼三十六羌,還不是你韓遂自己弄得隊伍,接連消滅了河西多股勢力,暗中同朝廷,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過現下沒有翻臉,馬騰自然不好挑明。他畢竟還清醒。
倒是王國見眾人離去後,方才那般和氣換而不見,取而代之的卻鄙夷的瞪向韓遂。
他多了。
“呵呵。”聽見回覆,韓遂背對著他們,沒有轉身似乎都能猜到王國和馬騰究竟是什麼表情,不過他卻裝作毫不知情的繼續說道:“進來突然冒出一股勢力,偽裝成我的部下,四處吞併河西上下各股勢力,起初,我以為是董卓匹夫施展的反間計,可是而後看起來,不是。”
“為何?”
馬騰不動如山的坐在原地,問道。
“因為,在兩位兄弟來之前,我便已經得知,這股勢力襲擊朝廷大軍。”韓遂慢慢轉回身,看著王國和馬騰的背影,輕聲道:“所以,不可能是董卓的部隊。”
“既然不是董卓,還會是誰?”
馬騰依舊那副表情的問道。
“呵呵。”韓遂一笑,回應道:“這倒正是我想問的!”
“嘖嘖。”王國終於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動,猛然起身轉回頭,凝視韓遂,冷聲喝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想懷疑誰?誰不知道,楊秋、成宜、馬玩、張橫已經投靠你了,你還敢問我二人,這股勢力是誰的?誰得利最多,誰不清楚嗎?”
聞此,韓遂一怔,握著酒樽的手臂有些顫抖。
馬騰也緩緩起身,走到兩人中間,用手攔了一下王國,示意王國不要這麼衝動,道:“既然說開,那文約以為是誰?”馬騰脾氣被王國火爆,但是他沒有王國醉的那麼深,因為他知道,他們現在這事在韓遂的地方,如果一個閃身,很有可能會葬送他們二人的性命。
“河西雖大,但能有勢力請得動這些人的也沒有幾位。”
“既然攻擊朝廷軍隊,自然不是朝廷軍隊。不是朝廷的人,便是我們的人,宋建勢力太小,不足為慮,你我,還有王國,文約你倒說說,誰才是這個主謀?”
兩人對話稀鬆平淡,但卻暗藏刀鋒。
簡直便是針尖對麥芒。
不過,韓遂儼然要比兩人清醒。他今日之宴,醉翁本就不在此。張溫身故,閻行又被傳為行刺者,緊接著那股神秘莫測的勢力,便對朝廷的西涼軍發起猛攻,諸多跡象表明是自己所為,就連自己的部下中,便有好多人明裡暗裡都在向著自己探風,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不是自己所為。而馬騰和王國接連率領部曲向自己靠攏,無外乎,便是警惕著自己。而自己也沒有打算借這次酒宴表明心跡,只不過,亦是一場重複的鴻門宴。
馬騰和王國還存在痴心妄想,以為韓遂不會發瘋到什麼都不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