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畏懼。可身下這個半死的西涼騎兵還在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右腳,無論皇甫酈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
皇甫酈大怒,心中一股蠻氣湧起,也顧不了這麼多,提起刀,就瘋狂地朝地下砍去。
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地上糾纏自己的那具身體終於軟了下去,右腳也是一陣輕鬆。
皇甫酈右腳用力一甩,便將兩支斷手甩得高高飛上半空,然後落進混亂的人群中。
“文達,牛輔就要逃了,追上去。”
皇甫鴻對皇甫酈的功夫還是很有自信的,一是皇甫酈正處於上升期,而牛輔已經過了巔峰;二來安定皇甫氏家傳的功夫在涼州也是大大有名。
“牛輔是我的,誰也不要同我搶。”他奮力向前衝殺,不住口地大喊:“牛輔何在,牛輔何在?”
先前牛輔那一箭已經激起了他的真著,現在,皇甫酈只恨不得抓住這傢伙千刀萬剮。
眼前的敵人依舊數量龐大,殺不勝殺。
“牛”字大旗還在前方東倒西歪地退著,距離皇甫酈只有一百來米,可這一百多米近在眼前,卻如遠在天邊,怎麼也衝不過去。
腳下的地上滿是人馬的屍,已經被熱血塗滿,腳踩上去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眼前的敵人也多了起來,不過,人群中已經發現了幽州步兵的身影。
原來,在西涼步卒不要命的衝殺中,敵人不斷後退,騎兵已經退進了步兵的大陣之中。步騎混雜在一起,秩序亂到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很多西涼鐵騎還沒看到正面衝殺過來的西涼大營的步卒,就先死在自己人的馬蹄之下。
敵人已經徹底沒有回天之力了。
激烈戰鬥之餘,皇甫酈時不時回頭看看敵軍的後方。
在西涼步卒突襲牛輔的西涼騎兵部隊的這段時間裡,早就戒備的龐德軍已經衝殺過來了。
看到主力部隊過河,西涼步卒士氣大振,殺得更是勇猛。
轉眼之間,部隊已經推進了兩裡地。
“牛輔,牛輔!”
皇甫酈還在大叫,又是一口氣殺進去幾十步,身上的鎧甲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凝成粘稠的豆腐狀。、
已經突進西涼騎兵的步兵陣中,沒有那些討厭的戰馬,正可殺個痛快。
大概是因為皇甫酈的模樣實在太嚇人,檔在他面前的敵人突然“轟!”一聲散開,分出一條道路。
身邊的壓力突然一鬆,眼前就是那面“牛”字大旗。皇甫酈大喜,搶前幾步,終於衝到大旗之下。
旗下已經沒幾個人,但牛輔卻不在。
這個膽小鬼大概已經逃了吧。
皇甫酈極度失望,怒嘯一聲,一刀朝那個旗手砍去。
軍旗是軍隊的指揮樞紐,複雜的旗語傳達的是帥的命令,是一支軍隊的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一般來說,一面大旗通常都有一個旗手和十幾個護旗手,兼是軍中勇士。旗手若戰死,所有護旗手一律斬首示眾。
可今天這個旗手身邊已經看不到人,就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見皇甫酈一刀砍來,他提起鐵到試圖招架。
只聽得鏗鏘一聲,他手中的環首刀竟被皇甫酈砍成兩截。
刀勢未衰,順勢而下,將旗手的的那顆六陽魁首斬落塵埃。
紅色的人血噴泉一樣標上半空,那面大旗也轟然朝地上倒去。
“旗倒了!”
“旗倒了!”
“旗倒了!”
……
無窮無盡的哭喊、喜悅之聲在涼州這片大地響起,沒有龐德五千鐵騎相助,年紀剛剛二十上下的皇甫酈竟然以西涼大營的步卒擊潰了八千騎兵精銳,雖然人數上站著優勢,但皇甫酈的指揮才能也贏得了全軍的認可。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