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佩戴的那柄青鋼劍不過是個擺設,跟普通遊俠兒的佩劍差不多,根本不能作為法器來使用,但是他凌然不懼,右手上舉,運轉真元形成了一個金黃色的手掌,迎上了勐海的魚叉。
轟隆一聲巨響,魚叉與手掌交觸在一起,砸出了一溜火花,勐海魚叉上的力道明顯不敵呂洞賓幻出的手掌,被震得一個反彈退回了數十丈遠,落回在了海面上,呂洞賓則一點兒事情都沒有,不過呂洞賓並不想剛下山就跟龍宮結仇,所以雖然佔了上風,但是並沒有趁機搶攻,他只是想讓勐海知難而退而已。
勐海乃是好勇鬥狠之人,越是遇到挫折他越是來勁,再加上這是在東海上,是他自己的地盤,就算是輸了,還有東海龍宮撐腰,他怕什麼?勐海根本沒有理會呂洞賓的善意,反而繼續集中法力,帶著數丈高的海浪,一叉刺向呂洞賓的胸口。
呂洞賓見勐海雙目赤紅,殺氣逼人,知道這傢伙不是個什麼肯講道理的人,他自己有個原則,對於肯講道理的人,呂洞賓會比任何人更講道理,但是如果遇到蠻不講理的人,呂洞賓也絕對不會像什麼好好先生一般一味忍讓。
看到勐海再次殺來,呂洞賓覺得應該教訓他一下,省的他以後還是如此猖狂,呂洞賓雙手在胸前抱成球形,真元凝聚,身前登時金光大盛,形成了一個盾牌形狀的氣罩,護在身前。
勐海看到呂洞賓在身前有了防備,他自忖硬拼真元的話他絕對不是呂洞賓的對手,可是他也不是弱者,臨機變招,魚叉下壓,改刺為掃,掃向了呂洞賓的下盤。
呂洞賓早就料到了他有這一招,身體陡地懸空而起,上移了兩尺,上身下彎,一把抓住了勐海的魚叉,一邊用力相奪,另外一邊一腳踢向了勐海的面門,逼他撒手後退。
那勐海極是彪悍,竟然並不撒手後退,反而合身壓上,上身壓低,合身撲在了他的魚叉上,雙手倒是放開了魚叉,成爪狀,攻勢凌厲地抓向了呂洞賓踢來的腿上,反應很快,應對的也很是得法,不但破去了呂洞賓的攻勢,而且還進行了反擊。
很明顯這個勐海不愧是東海龍宮的碧波大將,戰鬥經驗非常豐富,遠非呂洞賓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能比,呂洞賓也不甘示弱,改踢為掃,身體順勢轉了個圈,另外一隻腳正好迎上了勐海抓來的手上,一腳硬拼雙爪,雙方都是中招後撤,不過呂洞賓稍占上風,順手把勐海的兵器魚叉給搶了過來。
勐海失去了趁手的兵器,但是並沒有惶急,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站在海面上,雙手接了一個奇怪的法印在面前,口中唸誦咒語,呂洞賓立在空中,隨手將奪來的魚叉丟在了一邊,反正拿著也不會用,不如沒有。
突然之間從水面下面飛出了無數亮光,好像弓箭一般,萬箭齊發射向了呂洞賓,呂洞賓雙肩微微一聳,面前形成了一道金色光幕,將自己護在裡面,等到那些亮光撞在了光幕上呂洞賓才發現這那裡是什麼暗器,竟然全是海里面的魚,這些魚的魚頭前面都長了一根成長的尖刺,魚身狹長,在空中嗖嗖作響,跟真的弓箭差不多。
那些魚射來的勁頭十分兇猛,呂洞賓的護身光罩也是強悍無比,兩相一撞,頓時有大批的箭頭魚在他的護身光罩上撞成了稀爛,如下雨般落下,轉眼間已經有成千上萬的箭頭魚魂飛魄散,而後面還有大量的直衝過來。
呂洞賓哪裡見過這樣的景象,看到那些箭頭魚被勐海操縱著不顧死活地衝向自己的護身光罩,忍不住怒喝道:“勐海,你我二人動手,何必拿這些小魚來送死,這難道就是你們東海龍宮的本事嗎?”
勐海得意地笑道:“能贏你就是本事,反正就算是它們死了,殺孽也是算在你的身上,與我何干?”
呂洞賓這一次是真的憤怒了,他大喝一聲道:“鼠輩該死。”撤去了身前的護罩,身體的速度瞬間提到了極限,比剛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