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梓桄與西梓橙這對兄弟互視了一下眼色,同時無可奈何地垮下雙肩。
趁慄湘打電話的這段時間,西梓橙無聊地撿起地毯上的數碼照片。歪著腦袋,西梓橙仔細打量著照片裡的玉石。
“哥,你說,咱們有沒有見過這塊玉?”
從高中時見到慄湘掛在脖子上的玉石起,西梓橙就不止一次感到似曾相識。
“怎麼,你也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是不是?”
“嗯,但是,玉面上雕刻的不是鳳倒好像是……”
“龍。”兩個人異口同聲,互望著。
“那就不會有錯了,你還記得其他什麼了嗎?”可是,是在哪裡見過的呢!該死,他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呃……只有一點點的印象了,所以抱歉,老哥。”他也只能模糊地記起玉石上雕刻的圖案,其餘的,就沒留下多少了。“沒關係,最起碼對我們有點幫助。”既然他與弟弟見過這個東西,那麼他可以花些時日形容。
就在這時,打電話歸來的慄湘帶著沮喪的表情慢慢靠近客廳的沙發。屁股邊還沒碰到沙發墊,她便一頭扎進西梓橙的懷抱中。
兩個大男人也沒說什麼,一個負責輕拍愛人的後背以示安慰,另一位將頭依偎在沙發靠墊上思考著問題。
兩分鐘後,在小淚人跌宕起伏的哭泣聲有所好轉下,西梓桄倒是先開口安慰道:“沒關係,我一定會找到那塊殘玉的。”就算他傾家蕩產。
“對呀,別給自己施加壓力,這也許上天的意思,你只是照此執行的凡人而已。”
“不是,爺爺他已經將剩下的一半玉的下落告訴了我。但是……”下一刻,在視線內打轉的淚源決堤了。
“但是什麼,你別哭,慢慢說。”
“爺爺說,他把雕刻為龍的那一半送給自己的初戀情人,而那個初戀情人早就在十八年前魂歸西天了。”
“沒關係,你只要告訴我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生前的住址在哪裡,還有沒有遺子就行了。”西梓桄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與財力一定能找到這個女人的下落。
“嗯,那個女人姓曹,名雪芹,是個教師,結婚後隨家鄉風俗跟著丈夫姓,有一個獨生子,聽說他與妻子還有朋友一起死於一場車禍裡,而唯一的小孫女在游水中不幸送命。只有曹雪芹的老伴還活著,爺爺說,他們是好友,叫做曹操。”
“嗨,這一家子人名字取得真典雅,好具有歷史參考價值。該不會,她那個已上天堂的兒子叫曹衝吧!”
“西西,你是怎麼知道的?”好神奇,西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相處了這麼久,她怎麼就不知道呢!
一臉崇拜的表情迫使西梓橙撐著下巴的手滑落,下巴順此磕到茶几桌面。
伴隨著一陣吃痛過後,兄弟倆的話語被彼此覆蓋住,但是依稀能聽出其中的怒吼是出自神色驚恐的西梓桄。
“你呀。我……”
“夠了,都別再說了。”他這一吼,嚇傻了客廳裡的小情人。
不會有錯的,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到擁有這麼奇怪名字的一家人了。而且,故事中的悲劇與她家的完全一致。
這是報應,還是上天的懲罰?
為什麼,為什麼會將這次的悲劇轉移到無辜的薰緗身上呢!
為什麼!
當年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人無法預知改變的。先是雙親過世,接著他遭奸人謀害、趕出家門,背井離鄉的過著無依無靠的生活長達十年。
或許,他該謝謝那個老頑固,如果不是他的挑撥離間,自己也不會有機會到美國過著無憂無慮的自由生活。
呵呵,沒錯,現在支援他活下去的目的與目標就是置他於死地。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但夫債子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