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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想想看”,徐升說了好,問湯執要考慮多久,湯執可能覺得徐升有點煩,沒有回答徐升的問題。
本來快到晚餐時間了,他們應該下樓。但徐升襯衫被湯執哭溼了,留下了一片幹了也很明顯的痕跡。
湯執和管家也很熟,臉皮比較薄,很介意徐升這樣下樓,拜託徐升去換一件。
徐升去更衣間換衣服的時候,湯執去洗了臉。
他看著鏡子,發現自己的眼睛還是很紅,一看就是哭過,可能晚上回到家都不會褪,便開始擔心被席曼香看出來。
湯執發著呆想怎麼辦,覺得沒想多久,徐升就換完衣服走進來了。
徐升把被湯執弄溼的襯衫扔在置衣欄裡,問湯執:“怎麼了?”
湯執剛想說自己眼睛哭得太紅了,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竟然是席曼香。
湯執愣了一下,有些敏感地清清嗓子,覺得自己聲音也不對,問徐升:“聽得出我哭過嗎?”
徐升看著他,“嗯”了一聲,問他:“阿姨打來的?”
湯執點了點頭。
“我幫你接吧。”徐升說。
湯執頓了頓,把手機交到了徐升手裡。
徐升按下接聽,開了擴音,席曼香在那頭說:“寶寶,你晚飯不回家吃嗎?”
“阿姨,是我,徐升,”徐升說得很流暢,“湯執在開會。他離職之前經手的專案出了點小問題,只能緊急把他叫來了。”
湯執看著徐升,覺得徐升真的很會騙人。雖然說謊話彷彿有一套固定程式,每次都是湯執在開會,但是說得十分篤定可靠,席曼香絲毫沒有懷疑,完全當了真,甚至開始擔憂:“是什麼問題啊徐總?嚴重嗎?”
“不嚴重,”徐升自然地對她說,“不過今晚不一定能回去。”
湯執愣了一下,抬手很輕地推了推徐升,被徐升捉住了手腕。
“開一整晚會啊?”席曼香的語氣像是嚇了一跳。
湯執忍不住掙了掙,徐升看看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湯執怕被媽媽聽見,只好不動了。
等湯執靜下來,徐升才開口,對席曼香否認:“不是一整晚。今晚如果來不及,明天還要繼續,可能要睡在這裡。”
“阿姨,放心,”徐升還再安慰了她一次,“不是大事。”
掛了電話,徐升把手機還給湯執。湯執接過來,問徐升:“誰說我今晚睡在這裡。”
徐升抬手碰了碰湯執的臉,避開了湯執的質問,顧左右而言他:“你這樣怎麼回去。”
“眼睛這麼腫,”徐升低聲說,“聲音也很啞。”
湯執看著徐升,徐升說:“如果她發現了,你怎麼說?”
湯執想了想,自己現在這樣,確實不適合回家,只能說:“好吧。”然後問徐升:“那我睡在哪個房間啊。”
徐升突然沉默了。
湯執覺得徐升沉默的樣子有點好笑,故意說:“能不能睡你這裡。”
徐升馬上說“可以”,湯執就又湊近他,問他:“那你會碰我嗎?”
湯執只輕輕搭了一下徐升的胸口,就被徐升握住了。
徐升總是用很大的力氣握他,就像很難控制力度似的,嚐嚐給湯執帶來疼痛,時而也有愉悅。
湯執貼著徐升,又問他:“今天要做嗎。”
徐升沒有回答他,低頭吻住了他,緊扣著湯執的腰,把湯執按在身後的牆上。
湯執閉著眼睛,和徐升接吻時,湯執終於敢再一次想徐升對他說的話,想徐升說他認真。
湯執想他真的不是很敢相信徐升,也覺得徐升應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他。因為湯執沒有什麼好的,是一個很爛的人,有很多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