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沒那麼快平復的。而且,好冷。”
主人說:“要不要戴上那個帽子?會很暖和的。”
“我一直以為連帽外套的帽子不是拿來戴的。”幸惠小姐驚訝地說。“是裝飾用的吧?不過,你說的也是。”
她好像戴上了帽子。
主人問道:“你是怎麼發現那個屍體的?”
“在我甩掉男人時。”
主人和粗嘎的聲音都沉默了。幸惠小姐的笑聲有些乾澀。
“對不起,我從頭開始說。”
幸惠小姐所說的“男人”,是她今晚在常去的小酒店裡剛認識的一個上班族。他想送她回家,當然這並非出於騎士精神。
“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我想有技巧地甩掉他,於是說自己喝醉了,在中途下了車。這條路是回我住處的捷徑。”
“你可以告訴我們下車後到這裡的路線嗎?”
主人在幸惠小姐的帶領下走著。我似乎又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
回到現場的時候,聲音粗嘎的那個人似乎又被誰叫去了,只剩主人和幸惠小姐兩個人。主人馬上問起她去的小酒店的店名,以及“男人”的名字。幸惠小姐說她不記得“男人”的名字。
“或許他還在那一帶徘徊也說不定。”她一臉不悅地說。
“你發現屍體的時候是單獨一個人嗎?”
“對。嚇死我了。”
“有沒有聽到尖叫或什麼聲音?”
“沒有。我想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當然也沒有看見車子或什麼人影吧?”
“嗯,什麼都沒看見。除了那具可憐的屍體。”
“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你不怕嗎?”
“比和意圖露骨的男人走在一起要安心多了,而且當時我滿腦子只想甩掉他。愈是這種時候就愈偏是看不到警察的影子。”幸惠小姐嚴肅地說。“我也不喜歡走這條路,而且我也跟這起意外無關。你們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吧?”
傳來我的主人合上筆記本的聲音,接著他以平板的聲音問道:
“你為什麼說謊?”
一陣漫長的沉默。
“你說我說謊?”幸惠小姐的聲音顫抖著。
“沒錯。”
“你怎麼知道我說謊——”
幸惠小姐說到一半,突然閉嘴。一會兒之後,傳來走近主人的腳步聲。
”我現在不能說,拜託你,請你諒解。”幸惠小姐走近一步。“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問題。請給我一些時間。我不會逃走的。”
她更壓低了聲音,“我不會虧待你的,真的。”
我感到憂慮,因為主人的心跳加快了。
“是真的,我跟你約定。”
幸惠小姐再次低聲地說時,聲音粗嘎的那個人一邊說著什麼一邊走了回來。主人連忙開口:
“謝謝你的協助。我想今後可能還會麻煩你,但是今晚這樣就行了。我派人送你回家吧!”
這天晚上,終究沒能和被害人的家屬聯絡上。森元隆一的上司趕到現場確認屍體。
“據那個上司說,死者已婚。”這是剛才那個年輕聲音的報告。“他老婆去哪裡鬼混了?老公都被殺了。”
我的主人沒有回答,他靜靜地撫著胸口。
3
翌日,直到快中午時,才終於見到被害人森元隆一的妻子森元法子。
主人一直和那個年輕的聲音在一起。他們兩人在森元家前面等森元太太等了一個晚上。在某種意義上,或許說他們在監視她是否會回家也無妨,因為丈夫陳屍在外,而且時值深夜,妻子卻行蹤不明。
法子終於回家了,但並不是單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