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話題,不會再
提及放棄戲劇的同伴之事。
這麼想的時候,我感到悲哀了,我相信其它團員們一定也很快就會忘記我的事。
於是,我腦海中浮現一抹邪惡的念頭,打算讓他們在途中求助無門。我拿著冰鑽從廚房
後門外出,刺破他們的車後輪胎,又再刺破備胎。
現在回想起來,那簡直是孩子氣的心裡,但,當時卻無論如何想破壞他們賞景兜風的愉
快心情!
動過手腳,我回後門時,他們從玄關出來了。溫子似發現到我,卻並未打招呼。
食品店的貨車移開,他們也出發了,我從二樓視窗目送他們離去。高速胎的空氣不會馬
上漏光,他們會在哪裡發現呢?或許會來向我求援也未可知!
正當我想象之間,心情開始煩悶了,覺得自己做出蠢事而陷入自我厭惡,最後甚至祈禱
他們能夠平安的回到東京。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是溫子打來的。聽到她的聲音,我大吃一涼,因為她正在哭泣。
“糟了,怎麼辦?雨宮和由梨江,他們掉下去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們兩人怎麼啦?”
“掉下去了,連人帶車,因為方向盤突然出毛病……在那之前我跳車,可是他們卻來不
及逃出,所以衝下斷崖……從那麼高的地方,一定沒救了,他們一定死了。”
不只是因為溫子的尖叫讓我開始耳鳴!同時,我感到一陣劇烈頭痛。
結束通話電話,我回自己房間,用毛毯連頭蓋住,想讓心情平靜下來。但是,腦海中,殺人
這兩個字團團旋繞,我殺人了,殺死雨宮京介和元村由梨江。
不知道這樣經過多久,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把滑雪器具放在車上。母親似問我什麼,
但我連回答些什麼也記不清楚了。
我決心尋死!既然已經殺人,那麼通往未來的所有門戶皆已關閉了。
我選擇那處場所是有理由的。從小我就喜歡滑雪,經常和朋友一塊滑雪,而那塊“禁止
滑降”的牌子一直就對我很有吸引力,我常在猜測:到底那裡面有什麼樣的危險在等待著呢
?或許有危險,但也或許能夠見到從未見過的景物也未可知,正因為不能前往,所以想象的
翅膀無止盡的擴充套件。
也因為這樣,在想到只有走向死亡時,我毫不猶豫的前往該處——那兒絕對是最適合我
死亡的場所!
“禁止滑降”的牌子很新,卻插在和我孩提時代約莫相同的位置。在那前面的雪地上,
連一道滑雪痕都沒有。我深吸一口氣,滑行於雪中。
我將身體重心後移,使雪鞋的前端往上浮的前進,穿越過樹林間,滑下陡坡,而在經過
一片小樹林旁時,我發現自己的死亡場所了。正前方是純白的斜坡,彷彿雪白的絹帶般,但
是帶子前端忽然中斷,底下是黑暗的深谷。我閉上眼,開始走向死亡的滑降。幾秒鐘後,我
覺得天旋地轉,瞬間,意識朦朧、消失了。
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直到過了一段時間,我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什麼事,甚至
連自己想尋死之事都已忘掉。但,想起之時我深深後悔自己沒死了,母親淚流滿面、欣喜我
能生還,不過連見到她的臉我都感到厭煩。
她問我為何去那種地方滑降,我沒回答,我說不出口是打算尋死。
我更在意的是另外的事,亦即雨宮京介和元村由梨江的事,他們的遺體究竟如何了呢?
我故作若無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