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對晶石陣裡勉強自保的若望四少,他倒像是靈貓戲鼠:“這四個年輕人也不錯,起碼在發展的潛力上比某些上仙好得多,尤其是那個意態冷淡的傢伙和五大三粗漢子手中的蛤蟆杯,都是前途無量啊!這樣優秀的青年不得不毀在這裡,可惜啊可惜!”
魔鴟壺偷眼在邊上瞧了瞧,沒發現五位上仙的影子,才略出一口氣說:“那是魔君愛才,也正是魔君胸襟廣闊。換成那五個自稱上仙的傢伙,見到可能超越自己的人,不暗地裡把他們做了才怪。”
瘟母魔君淡淡地說:“放心!那五個傢伙在陣眼處監視著費日呢!你又何必一邊防著他們,一邊拍我的馬屁?”[]
魔鴟壺訕訕地一笑,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突然,瘟母魔君神色一變,右手拇指略略一點食指、中指,一帶魔鴟壺說:“快走!魔陣有變!”
魔陣果然有變,最起碼陣中的魔氣已變得狂暴凌亂,雖然威力小了不少,可已不受魔陣的控制,對著瘟母魔君和魔鴟壺也照樣展開了攻擊,使他們不得不憑藉實力,左擋右抵之下,向陣眼處插入。
在陣眼中央,水山等五位上仙正將費日和華慕斌團團圍住。雙方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先出手,只是在僵持著。風水輪流轉,在費日入陣眼之前,他跟瘟母魔君的僵持是處在不利的位置,不能不先動。但現在對他來說,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好處。
在他和華慕斌將梵字琉璃火珠打入那十塊區域以後,那十塊區域對應的十塊戾氣戰魂外部卡地一聲裂了開來,從中泛出熾白的光芒,照得天地間一片雪亮。一百零九塊佈陣的戾氣戰魂一下子少了十棵,癸水隱流陣頓時空出一個能讓人自由出入的大馬路。
負責看護陣眼的五位上仙全都大驚,霧山等四位上仙連手向陣內打出四十九道魔訣,催動陣式的執行,卻被費日一聲長笑給打斷了:“可笑啊可笑,這就是上仙嗎?居然還會用魔訣,哇佳佳,真是葷素不忌,大小通吃啊!只是少了十塊戾氣戰魂的癸水隱流陣想困住我們,還真是困難。”
費日的聲音遠近起伏,像是在不同的地方站著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話,而且每一個重音都掐在他們手中魔訣成形的瞬間,使他們出手時難免有點變形走樣,再也支撐不住已崩壞的魔陣,氣勢一弱再弱。
“十方招魂引!”惟一體內天魔氣被毀的水山上仙馬上感覺到,隨著陣眼的破壞,體內的仙靈之氣又蠢蠢欲動了。雙手一搓,一串仙雷向費日和華慕斌轟出的同時,十方招魂引帶著一抹眩爛的金光,浮在他的頭頂,中央金黃色圓盤一轉,一道青白的火光直奔費日。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華慕斌一個錯步到了費日面前,面對十方招魂引的攻擊,左手握拳,右手立掌為刀,向手腕處虛虛一斬:“如我法旨!斷!”
一式金剛鉞斧印的變招將水山轟出的仙雷和十方招魂引的攻擊全然斬得七零八落,和四周亂竄的天地靈氣一樣,讓水山上仙五人和費日玩了個手忙腳亂。有這個認識,水山上仙硬是將下一步的攻擊扣在手中,退出三丈,與霧山等上仙臨時結成五行陣,以十方招魂引為中心,將兩人圍住。
他們不敢先動,費日和華慕斌更加不想先出手,兩人都以一種看戲的神情,左右端詳著緊張無比的上仙們。直到瘟母魔君帶著氣喘吁吁的魔鴟壺出現在他們面前時,費日才微笑著說:“花花公子,差不多了吧!”
華慕斌雙手在胸前一扣,說:“差是還差一點,不過,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費日仰天哈哈大笑,手中的春秋筆和書蟲光華大作,書筆振動,發出龍吟虎咆鳳鳴鶴唳之聲。五位上仙大是緊張,目注書筆,手中光華瑩瑩,隨時做出手的姿態。費日突然將書筆往前一拋,引得五位上仙的目光一偏的同時,飛身而起,帶著一抹流星撲到十方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