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黑色的軍旗迎風嘩啦啦的響著。
保持著高速衝擊的重騎們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專門往胡人最多的地方衝擊,端著刺槍,舉著馬刀,撲向擠成一團的敗兵!這股勢頭猶如狂飆,擋者披糜,輾壓一切。雷霆一般的聲勢,再沒有任何人,任何命令,任何勇武能夠遏制的住。室韋部族的漠北勇士們也全部在這股毀天滅地的衝擊之下嚇破了膽!在重灌騎兵的衝擊方向,無論是室韋部族勇士,還是其它小部族的戰士,都開始狂命的逃奔。許多被炮擊殺傷的傷兵也混在其中,想逃卻跑不快,只是使得逃命的部隊更加的混亂。前面有人在驚恐萬分的叫喊,“讓開,讓開!”後面去有人在喊,“帶上一起走,救命!”
風在呼嘯,馬在嘶鳴,漆黑的鐵甲反射著幽幽的光芒,刀槍箭矢無所畏懼,重灌騎兵們已經從兩翼成功包抄到了中路,他們人馬皆著黑甲,猶如地獄鬼騎,威風凜凜,彪悍無比。
他們都是最強壯的騎士,披著厚厚的盔甲,不懼刀砍槍戳,不懼弓箭長矛,既使身上插滿了羽箭,也一樣毫無所謂。有重甲在身,他們就有如不死的戰神。那股瘋狂的氣勢,讓他們睥睨一切。
日復一日的訓練,一次次的戰場待命,他們為的就是每次戰場上的那不超過一個時辰的爆發。
當踏上戰場的這一刻起,他們全力爆發,瘋狂無比。一隊重灌騎兵就趕去衝擊整整一群敵騎。千人就敢衝擊萬人。他們任由跨下戰馬帶著他們衝鋒。輾壓一切。
李存孝位於合流之後三千騎兵的最前端。他成為了整個鋒矢陣列中最頂尖的那一點。他一馬當先,身上披著比普通騎兵們還厚一重的戰甲,一手持著渾鐵槊,一手持著一把金鞭,沉重的鐵槊和金鞭在他的手中,就猶如地獄的勾魂索,凡是擋在他面前的敵軍,都被他左砸右拍的擊碎。而且都是死於一擊之下。在他的面前,兇悍的部族騎兵們,完全成了惡狼面前的山羊,驚惶著呼喊逃命。他那黑色的盔甲,已經染上了整整一層厚厚的血漬,在陽光的照耀下,赤紅無比,在此時逃命的部族戰士看來,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地獄的勾魂使者。
三千騎兵的洪流。追隨著他的身影,繼續衝擊。擴大戰果。
沒有部族騎士能擋的住他們,誰碰誰死,誰沾誰亡。
不論是室韋三雄還是耶律釋魯或者耶律罨古只,還有觀戰的史儼,都看的出來,情況越來越不妙。若再不能阻擊這支狂飆,整個部族聯軍就有被他們一舉衝潰的可能。罨古只集結了一萬最精銳的契丹騎兵,他們先前一直在休息待命,此時精力充沛,意志堅定。
重騎衝潰了三路進攻的部族兵,並開始彙集起來繼續向前衝鋒,引起了聯軍將士的極大恐慌。那些小部族的戰士們,只是受了沙陀和契丹人的誘惑,想要來中原撈上一把,發一筆橫財。誰會知道,這居然會是一趟不歸路。雲州城下,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現在到了白水濼,本以為圍住了一條大魚。誰知道,一衝上去,卻發現那是一條蛟龍。
這還怎麼打?還為什麼要打?跑吧,不管如何,自己的小命要緊。至於什麼李璟,什麼秦軍,這些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一個開元通寶的關係也沒有。幾個小部族首領的帶頭下,更多的部族戰士們發出野獸般的嚎叫,失魂落魄的繼續逃奔。
但是前面的路已經被耶律罨古只給堵死了,契丹人無情的向他們拉動了弓弦,用一箭漫天的箭雨迎接了他們。這些潰兵無路可退,只得向兩翼潰散。
另外兩翼的部族士兵也在一隊隊的契丹戰士的督陣之下,開始向他們前一刻的友軍張開了弓。耶律釋魯軍令,為了不讓後面的四萬兵馬被潰軍席捲,所有敢衝擊陣營的,不論敵友,一律射殺。
“退回去,跟南蠻子戰鬥!”耶律罨古只大聲吼叫,看著數萬人被幾千人追的狼狽逃竄,他雙眼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