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藤堂靜舒了一口氣,由衷的感謝。
藤堂靜一說出謝謝二字,涼覺得藤堂靜放棄繼承權未必是為了自己夢想,或許是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無法承擔起藤堂財團的未來。
涼露出一絲譏諷,土生土長的日本人竟然不知道,收購本國公司是日本商界最忌諱的事。如果不是為了顧忌日本的國情,怕其他公司自危反彈,緋村財團也不會花大價錢慢慢蠶食藤堂財團,取而代之。
涼回到牧野的病房外,看見跡部和道明寺各峙一邊,而周圍就像颶風過境一樣狼藉。
走近後,涼發現跡部的嘴角破了,而道明寺的額頭爬著一塊烏青,兩人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涼感受到一種強大的壓迫感,有種連呼吸都不敢張揚的感覺。
道明寺昂著頭,在涼走過的時候,他別過臉:“對不起。”話含在嘴裡,模糊不清。
“啊?”涼沒有聽清。
道明寺蹦起來,以為涼故意刁難他,“喂!你這個女人……”
“道明寺!”跡部沉聲道,他的語氣有種居高臨下命令的強勢,銀色的眼眸泛出危險。
道明寺無所謂的聳肩,猛地閉眼,宣洩似的張口吼道:“對不起!”
涼沒有理會,徑直走到跡部的面前,指尖輕觸跡部的嘴角。跡部嘶的一聲吸氣,見到跡部疼得齜牙咧嘴,涼沒好氣的狠狠按住:“叫你打架!”
跡部抽氣,忍著疼痛:“是他打我,我只是自衛。”跡部瞥了一眼涼的臉色,嘀咕出聲。
跡部抱怨的時候,臉上的稜角很軟,帶著調皮的孩子氣,但是很性感。
“喂,跡部家的,你睜眼說瞎話!”道明寺一激動,扯痛了額頭,他雙手捂住額頭,目露兇光。
“是嗎?那是你記錯了。”跡部懶懶地撇清,那副模樣好似在說,本大爺怎麼可能做這麼不華麗的事。
涼有意阻擋了兩位爺的視線交流,“先去塗點藥水。”
病房裡傳來一兩聲微弱的呻吟,道明寺急急衝進病房裡,一路上磕磕絆絆。道明寺半坐在病床前,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牧野,就像一隻忠犬。
牧野悠然醒來,道明寺見她睜開眼,陰鬱全消,歡欣鼓舞得要手舞足蹈。
“緋村呢?”牧野捧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道明寺的情緒登時一落千丈,但瞅見牧野眼裡固執,捨不得她不開心的道明寺只能無奈的衝出去,把涼拽進了病房,後面自然跟著跡部。
“緋村,你不喜歡我,我知道。”牧野萬分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她難掩傷心,“你拍影片我無所謂,但是你不能收購藤堂財團。”
白痴!涼幾乎要假裝暈倒來避開這群匪夷所思的人。
牧野見涼半天沒有說話,以為她真的要收購藤堂財團,她強撐著身體做起來,長髮垂落在耳畔,憑添幾分楚楚的氣質。
“緋村,藤堂學姐一直為當初的選擇後悔,而且這也不是她的錯,是那幫蛇頭心狠手辣。你不能因此就報復藤堂學姐,求求你,不要收購藤堂財團……”
“……重新做好朋友不好嗎?……”
涼仔細盯著牧野的臉不放,想從她一絲一毫的表情中探出真假。
“道明寺,你確定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嗎?”涼突然出聲,問話的物件卻是道明寺司。
道明寺司狠狠皺眉,心中不喜涼的問題。
“我喜歡杉菜,很喜歡很喜歡。”
道明寺連續用兩個很喜歡來肯定心底滋生的那份心情,他固執的與涼對視,直到涼無法承接他眼裡的真誠而頹敗下來。
道明寺表面波瀾不驚,其實心底早就海浪滔天,他望著一臉無謂的杉菜,內心一陣惶恐,他真的想想搖醒杉菜的榆木腦袋,問她究竟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