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在計較一個死人,看來中島野也不是那麼喜歡你。”涼輕輕對中島一彩咬耳朵,“讓我猜猜,中島野難不成對我母親戀戀不忘,搞得你成天一張怨婦臉。”涼嘲笑中島一彩那張楚楚可憐的淚眼,仔細一瞧,還真像那些受盡委屈卻無從申訴的怨婦。
“你胡說……”眼神夠狠,但是底氣稍顯那麼一點點不足。
“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膩味了你們這些面孔,一點新意也沒有。”涼輕撫中島一彩的臉頰,溫柔的好似情人,這副表情讓中島一彩微微瑟縮,濛濛的淚眼生了幾分懼意。
手滑到中島一彩的脖子上,涼溫柔地捏住。
她會殺了她!
脖子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中島一彩明白了涼眼裡的無所顧忌,眼裡的憤怒帶著恐懼,她怎麼敢?!
“緋村,你……”牧野被涼冷冽的表情嚇住了,她情不自禁出聲,“中島阿姨,只是為我……”
涼淡淡瞟了牧野一眼,牧野噤聲了。
“緋村,你知不知道,中島家被跡部家逼得要破產,難道你連一點憐憫都沒有,中島家都是你的親人。”頂住壓力,牧野開口,充滿感情的說。
涼不知道牧野充沛的感情來自哪裡。
涼望了一眼臉色死灰的中島一彩,她的眼裡沒有一點生氣。中島一彩仿若求饒地輕輕搖頭,嗚咽了兩聲。
搖頭的一瞬間,中島一彩對上了牧野的眼神,那種眼神是那麼熟悉,當年她曾在鏡子裡看見過自己的眼裡出現這樣複雜而隱匿的感情,那是面對緋村純才會出現的眼神。
當年她是如何對付緋村家的大小姐的呢?
單單一張出生證明就把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緋村純趕出了中島家,無論怎樣高明的手段都擺脫了四個字——栽贓陷害,借刀殺人!
既然她對付不了緋村涼,但她就借她人之手,中島一彩的眼珠轉了一圈,視線掃過牧野,心裡不禁輕蔑地哼了一聲。
中島一彩打定了主意,表情一變。
“求求你,求求你!”中島一彩突然攥住涼的衣角,身體慢慢滑落到地上,跪在她的面前,“放了中島財團!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就只管朝我來,和中島家沒有任何關係。”中島一彩貌似被涼逼出了心中的感情,中島家完了,她的孩子反正也完了,既然如此,她不會讓緋村涼好過。
情節急轉直下,涼的笑容依舊,嫵媚多情。
中島一彩委曲求全的樣子刺痛了牧野,這就是強權下的齷齪,她望向涼的眼神漸漸變了,就如同看那些諂媚的有錢人一樣,不自覺帶著一絲鄙夷。
涼抽出衣角,退後一步,舉手打了一個響指,幾個黑衣保鏢驟然出現涼的身邊。
“把他們兩個拖走。”
眼見就要被保鏢拖走,中島一彩慌了,“不要,緋村,求求你,你就放了中島家,他們畢竟是你的血脈之親。”惶恐的眼算計的望著周圍,期待有一兩個人出現,可惜,涼的保鏢早就有眼色清場了,中島一彩的盤算落空了。
“你們敢!”牧野拍開保鏢的手,“我是道明寺家的未婚妻!”牧野甩出道明寺家這個護身符。
保鏢的手一頓,領頭的看向涼,牧野心中一喜,明白道明寺家的名號無論到哪裡還是管用的。
涼甩甩手。
保鏢領會涼的意圖,不顧牧野的掙扎,將她一同拖走了。
兩個吵鬧的人走了,周圍頓時清靜了不少。
一個保鏢回來的時候,將從中島一彩身上搜出的小型攝像機交給涼。
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笑容,涼握住攝像機在手裡掂了掂,然後對保鏢說:“將這個交給道明寺家,最好再寄一份給道明寺司。”道明寺家對媳婦的教育還不夠,偏偏沾上中島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