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一腔怒火竟然被自己這麼無意中全堵了回去,不僅莞爾,再次開口時,已經有了調侃的意味:“謝謝少寨主大度,丁香這就去辦。”
接著她大眼睛滴溜溜從上到下瞅了一圈白風,又故意狗腿的問道:“少寨主跑前忙後的辛苦了,小的也給您用雪蓮水揉揉?”
看丁香頂著一張男子的面孔,俏皮的發出少女柔柔的聲音,白風驀地打了個寒顫,他微微昂了頭,“這倒不用,不過……”白風說著拉長了話音,就是不肯再說下去,等著丁香來問他,他好順勢讓丁香去了這看著礙眼的麵皮。
丁香偷眼打量著白風眼眸中閃著的算計,忽略了他沒有說完的話,故意一本正經的側身福了一個萬福,“既然少寨主不需要,小的這就去忙別的了。”
丁香說著看也不看算計落空的白風,徑自取過桌上的藥碗、藥杵,又小心的摘下一瓣墨色雪蓮,輕輕地搗爛了,然後撩起綺羅的褲腳,小心翼翼的把雪蓮汁液塗抹在被紅冠蛇咬傷的部位。之後她又拉過小姐的左腿,目不斜視的專注的給昏睡中的綺羅按摩起來。
被晾在一旁的白風,還保持著目瞪口呆的姿勢,呆呆的看著丁香忙活,一口氣就是緩不上來,一張初經風霜的俊臉漸漸的憋成了紫豬肝色。
丁香給綺羅按摩完了左腿又拉過她的右腿,一邊輕緩的動作著,一邊偷偷的拿眼角的餘光看著說不出話來的白風,心中暗爽不已。直到他的臉色越來越紅,她才慢慢的抬起頭,故意驚呼一聲,“少寨主你怎麼了?不要嚇唬小的啊,小的膽小。”一邊說著,她還故意誇張的拍了拍胸口。
白風看丁香故意的這麼誇張,心中更氣,他的眼角輕輕一跳,手指丁香喝道:“小丫頭欺人太甚,你,你,看劍!”一邊說著右手往腰間摸去,那裡是他的蒼狼從不離身的地方。
假寐的白泰把這對年輕人的動靜全聽了去,本來他還心中暗自高興,在寨子裡一向老成持重、受人尊敬的孫子頭一次這麼吃憋,終於有了點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該有的喜怒朝氣,沒想到自己的孫子這麼不禁逗,沒幾個回合下來就惱了。說不過就要動手,他趕緊睜開了眼睛,阻止說:“好了,莫要鬧了。”
白風一伸手摸空了,正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聽到爺爺說話,正好為他解了圍,趕緊一步踏了過來,扶著白泰做起來,輕輕給他捶著背,討好的說:“爺爺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丁香聽到的白泰的聲音,也趕忙收起了玩鬧之色,也是兩步跨了過來,雙膝跪倒,以額觸地,先嘭嘭嘭的連著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感激地說:“謝謝寨主的救命之恩,丁香銘記五內。如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泰撐起身子,雙手攙扶起丁香,笑眯眯的說:“丁香丫頭不必如此,老夫說過,我們是自家人,自家人何必客套呢。”白泰說著眼神向著丁香放在一旁案几上的軟劍瞥去。
隨著白泰的目光,丁香也想了起來,她側身,伸手拿過自己的軟劍雙手遞了過去,“老寨主請看,我這劍中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聽了丁香的話,白泰雙眉擰成了一個疙瘩,口裡疑惑地問道:“小丫頭竟然不知道自己這把兵刃的名字?”
丁香愧疚的點點頭,“家族突逢鉅變,夫人只是傳下了這柄劍,囑咐我保護好綺羅小姐,其它的,其它的,”丁香說道這裡,哽咽起來,說不下去了。
白泰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拉著她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才猜測的問:“可是家中長輩都不在了?”
丁香抽泣著,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淚,點點頭,“如今,家中只剩下了我和小姐孤零零的兩個人,夫人什麼都沒來得及和我們交待就去了。老寨主能識得這把劍?”丁香說這把劍交到了白泰手中。
白泰鄭重的接過了軟劍,眼睛瞪圓了,仔細端詳著,口